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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再收拾你。”】
吃完早饭,于楠把所有家具都用防尘布罩了起来。他不知道下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从里到外窗户都关了严实,该拔的插头也拔了干净。
可能是穆博延把所有包袱都拿走导致他两手空空的原因,他一点要从这搬离的感觉都没有,也可能是因为他一直都没什么“家”的概念,所以住在哪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从记事起,于楠就和母亲一同住在受人羡慕的别墅——亦可称为一座巨大的牢笼中。
他自小长得清秀,母亲注重将他打扮得漂漂亮亮,一开始愿意和他做朋友的人其实还蛮多。小学班上的同学总爱来他家写作业——作业是次要,主要还是惦记着保姆做的点心与楼下那个宽敞的泳池。后来父亲越来越少回来,母亲的精神状态也一日比一日差,正巧在某天看见了客厅里被拆得一团糟的零食袋,便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让他们滚,吓得其中两个小女孩当场大哭,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来做客,而有些闲话便就此传开了。
记忆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消失替换,很多小时候的事于楠都记不清了。他不记得妈妈给他买过什么衣服,不记得过年的时候去了什么地方,不记得是怎么被选为了少先队员,但他始终难以忘记那些同学说过什么。
——你爸爸都不回家,是不是因为你妈妈啊?我妈妈说没有男人会喜欢一个疯婆子的。
——我去问我哥哥了,她说你妈妈就是精神病。
——要不我们还是别做朋友了吧……书上写很多病都会遗传,要是你哪天……
——哦哦哦!于楠的妈妈是疯子!
——……
人有无数个成长的过程,有的阶段很缓慢,有的则在一瞬间。也就是那一瞬间,还不足十岁的于楠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被揭开了,他反复说不是的、我妈妈才不是疯子。可他颤抖的声音被善恶难辨的起哄所掩盖,一点水花都没砸出来,还是吵闹的动静引来了随堂的老师,那些令他头痛到要炸裂的议论才逐渐消停。
班主任特地因这件事展开了班会,又专程请了几位家长到学校里来洽谈,事后那些同学便推搡着来道了歉。他忘了看见他们一个个低头说对不起时自己是什么心情,甚至对自己是否有说没关系都没了印象,但从那时开始他就变得沉默,就算有人特地来亲近他想与他重新交好,他也无法做到和过去一样没有忧虑了。
没了学校与街道的喧嚣,陪伴他的只有无数个夜晚里极度的寂静和空旷。
等母亲离世、于槿母女被接回,他更是一秒不愿多留。父亲起初还能分出点精力给他洗脑,说只是多了个妹妹换了个妈妈而已,最后见他已经不是孩童时期那么好糊弄,也就懒得多费什么口舌,更是因他的抗拒与不配合说他不知好歹。
于槿捉弄他、排斥他,处处都要与他作对。起初他对于槿并没有敌意,在他的观念里这不过是个与他一样无法选择出身的可怜小孩,后来他发现可怜的不过只他一个,只有他在这个家庭里得不到任何关注,他想着与其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如就此搬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可那时的他还是个身无分文的雏鸟,离了大人就无法生存。社会上没人愿意雇佣童工,而母亲留下的钱不到年龄又无法取出,有段时间他想着只要有人愿意爱他,他就可以跟着对方回家。他不介意对方的年龄和样貌,就算是喜欢他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也可以,只需要给他提供一个暂时的避风港、等他长出羽翼再将他丢弃,在那之前怎样都好。
他的思想堕落又颓废,对包括他在内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只剩提着一口气的潜意识在黑暗中不断地挣扎——直到他从小就期盼着能爱他的那个人出现。
晚上值班没什么重要的事,平常略显拥挤的实验室只剩下寥寥三四人。却逸洲转着手里的笔,背靠着墙絮絮叨叨地和他闲扯:“你说我都那么努力地和人打交道了,怎么到现在真命天子还没出现啊……我可以为爱做1,真的。可怎么就是遇不着啊……唉。楠宝,你现在是有恋爱经验的人了,和我讲讲呗,你为什么会喜欢上穆医生的?”
于楠说不上来。穆博延有很多优点,那些都是别人一眼就能看到的,比如事业有成、相貌出众。相处时又会知道他为人温柔体贴、生活习惯良好、做事有计划……
他心不在焉的,没有及时回答。却逸洲不在意他话不多,在他沉思间就自顾自道:“也是,优秀的Alpha谁不喜欢呢。哦当然,我除外,我是Beta主义者!说起来我前几天又在报道上看到他了,就那个治愈了犹爱薇综合症患者后的采访……”
于楠就此分了神。他看过有关穆博延的所有报道,还专门将专页裁剪下来粘在一个特定的本子上。上面收录了很多穆博延说过的话,看得多了甚至都能一字不落地复述下来,但这不代表他不爱听别人谈论他的主人,听着却逸洲一句句地重复采访上的话,他的腰板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心里比自己被夸还要高兴好几倍。
优秀的Alpha谁不喜欢?优秀的Alpha在喜欢他。
于楠眨着眼睛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天空中看不见月亮,操场上同样没什么人。他将窗户拉开了一道缝,深吸了一口裹着寒意的空气,将身上泛起的热度吹散了些许。却逸洲凑过来和他一起吹晚风,朋友之间的话题总是漫无目的的,夸完了穆博延,他继续说着自己尚未见苗的爱情事业、说隔壁院校实验室有多么高端、说濒危动物研究所刚在山林里找到了雪狼幼崽,最后看到于楠手里攥着的书,问他是不是在准备考试。
“嗯……打算考好一点。”于楠没有说自己目标是最高评分的A+,这个字母在他眼里已经不单纯是一个分值,而代表了穆博延的奖励。
可却逸洲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愣了一下,“我打算冲着A+去,现在论文发表了,差一次A+就能申请下学年当交换生了。”
“……交换生?出国吗?”
“是啊。我爸说没法拿学校名额出去也无所谓,他可以花钱供我出去,但是我还是想能自己搞定就自己搞定,别等到以后和一帮业界大佬在一起会被看轻。”却逸洲勾住了他的肩,“你考虑出国不?要不和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多孤单呀……现在我知道论文是什么套路了,可以给你提供帮助!而且你前两年成绩都不差,缺少不好搞的分项可以从实验室这边补。你别以为大家勤勤恳恳愿意跟着杨教授都是因为被他的人格感动,实际上更多的都是为了拿个分。”
于楠迟疑了半秒,摇了摇头,“我没想过要出国。”
“别回答的这么快嘛。你现在是不打算继续做兽医了对不对?那就朝着搞研究的方向发展,想要去比较好的研究所还是要看你有什么资本的。”却逸洲语气也不急,认认真真地告诉他自己的观点,“你是不是担心自己的口语不过关?告诉你一个可靠消息!只要这次项目能成,研究所会拨过来两个以上推荐名额,拿到推荐信就可以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出国……获得国际化的知识、拿到更广阔的就业机会,代表了可以节省与穆博延并肩所需要的路途。
于楠不难想到这点,但留学至少一年起步,这意味着他要离开穆博延很长一段时间。人生最多不过百年,他舍不得离别,所以还是在短暂的思考后第二次摇了头,事实上他承认他有点动摇了。可他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平衡点,正因为不再是一个人,他的所有行为才需要反复思量。
不过这种纠结和迷茫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在校门口看见路边停靠的车辆时,他所有的纷乱思绪都会被挥得干净,拔腿就飞快地往那边跑去,满心满眼只剩下从上面下来的男人。
不管几次,他都无法控制住自己见到对方时加快的心跳。而就在他平复呼吸的时间里,穆博延已经很自然地抚上他冰凉的脸颊,又在下一刻皱起了眉:“昨晚不是说过今天降温,怎么不知道换一条厚点的围巾?”
“唔,对不起先生,我忘记了……”
这个月份九点多的气温很低,在开窗时于楠就有所预料。现在徒步走了十几分钟更是深有体会,而在萧瑟的夜风中,穆博延的手心就成了他此时唯一的温暖。他闻到了对方身上残留的医院消毒水味,稍稍偏过头来,用鼻尖贴着男人的掌纹撒娇似的蹭了蹭,像是这么做就能免去一顿责罚。
“忘得好。”穆博延不吃他这套,声音听上去还是温和的,边替他拉副驾的车门边说道:“先上去,一会儿再收拾你。”
于楠摘下背后的包抱在怀里,硬着头皮坐进去。他倒不是怕什么,而是因为被故意着重的两个字让他小腿发软,看着后视镜里一旁面无表情系安全带的人,恨不得现在就趴下去给对方舔。他还蛮喜欢这种狭窄的地方,因为小空间会缩短他和对方之间的距离,他能很清楚地感受到穆博延为他起的反应,也能很清晰听见对方加重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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