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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在跟谁说话?”
“呃,是。。。,没有谁,温小姐。”保姆的声音吞吞吐吐。
温荣直觉不对,然后清楚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
一步一步,沉闷而徐稳。
她莫名心悸,不自觉屏住呼吸。
直到虚掩的房门被一只手抵住。
‘吱呦’
看到出现在视线里的身影,温荣心口一沉,脸上写满不可思议和震惊。
祁景昼眼眸幽深凝视她,一眨不眨,一步迈进来,下巴微昂。
他一身漆黑,头肩覆雪,携着满身的清冷和厉气就这样出现。
乌黑发顶未来得及消融的雪花,几乎要被门框蹭掉,高大身形被长及膝头的黑呢大衣裹得严实,衬的越发颀长挺拔。
怀中那束娇软的戴安娜玫瑰也被雪水打湿,花瓣上的轻盈水珠,跟那双墨黑瞳间的清芒一样凉冽。
冷厉,娇软,竟不显违和。
温荣忘记说话,只听见‘嗡嗡’的耳鸣声。
“有什么好惊讶?”
对视许久,祁景昼扯了下唇开口,语出乎意料的温润。
“这个时候,我才该出现,不是么?”
温荣唇瓣微煽,没发出声。
祁景昼淡淡一笑,笑意浮上眼尾,不经意将瞳间的清芒打散。
关上门,把抱在怀里的花束放到床头柜上,举止从容的褪下大衣,一边脱一边漫不经心打量起房间布局和装潢。
“刚知道你住这儿的时候,我就想说了,环境不怎么样。”
大衣挂在衣架上,他走到床边,慢吞吞挽袖管,蹙着眉看温荣。
“这种老公寓,隔音很差,宝宝哭起来吵到邻居,当地人对你们恐怕不会客气。”
等人在床边坐下,温荣眼睫才颤了颤,总算回过神。
她咽了下口水,低低开口:
“你早就找到我了。。。”
“嗯。”
祁景昼一条腿屈起随意搭在床沿,淡淡笑着朝手心哈了口热气。
“你早该告诉我想出国生,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至少还能帮忙安排。这样不告而别,爸妈又身体不好,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温荣急促心跳声逐渐平稳。
她冷静下来,面无情绪盯着他两手相搓的动作,没接话。
“。。。现在主意是越来越大。要不是趁着年假,我还真不好出国,早产的时候怕不怕?嗯?”
祁景昼搓热了手,朝她伸出手臂,语声沉柔哄道。
“过来,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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