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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月桐转身出了县衙,招呼站在大门口的卜得志:“带上所有巡逻士兵,跟我走。”
他们一行一百多人先是去了学堂,安月桐进去问了一下学堂里教书的夫子陈修文兄妹俩的情况,被告知散学后就走了,没有什么异状。
看来是在半路上劫持了兄妹二人,对方早有预谋,事先做了功课。
安月桐想起郝庄给叶寻花的信,怕自己贸然出现会把对方逼急了,只好吩咐巡逻队一路慢慢搜索过去,同时寄希望叶寻花不要出事,乖乖鹿能及时赶到协助叶寻花。
再说叶寻花,快马加鞭一路飞奔,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宋家庄。
远远的就看到有士兵在警戒,身上穿着宋军的衣服。
“来人止步下马!”
一个小队长上前几步伸手阻止,见是叶寻花,脸上并无惧色,道:“原来是叶县丞,果然好胆色!我家巡检在船上恭候多时了!”
说罢,吩咐两个士兵带叶寻花去船上。
路上,叶寻花对两个士兵道:“你们这么做可是忤逆大罪,难道不怕连累家人吗?”
两个士兵浑身一震,却没有说话。
他们身为下层士兵,早就习惯了服从命令,即便是想反抗,也会被格杀,只能随波逐流了。
叶寻花继续道:“我看你二人皆是良善之人,也不想做下附逆谋反之事,现在四下精兵已经把此处围住,水师营的炮舰也阻断了外逃之路,何去何从你二人速下决断!”
两个士兵停下了脚步,互相对视一眼,一齐拜伏在地:“县丞大人救救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叶寻花将二人扶起来:“将功赎罪,时犹未晚。船上什么情况?”
“今日下午晚些时候,朱巡检突然带着我们突袭了县衙大牢,救出了郝巡检,然后就一路到了这宋家庄。”
另一个士兵补充道:“好像有一个梁山上来人挟持了两个孩子,也在船上。”
“好,等下我上了船以后,你们两个去劝说其他不肯附逆的同仁,把利害得失剖析明白,等我控制了船上的逆贼,你们把几个冥顽不化的控制住,事后我升你俩做都巡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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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两个士兵躬身领命,听说能当都巡检,心里立刻火热起来。
三人很快就到了水边,就见一艘大型渔船泊在近岸处,船舱里有灯火透出。
走在前面的士兵上前禀报:“巡检大人!叶县丞来了!”
“好!果然有些胆量!”
随着话音,打船舱里出来一人,五短身材,正是朱同。
“原来是朱巡检!你这是要反了么?”
“哼!朝廷昏庸无道,横征暴敛,致使民不聊生!我身逢其世,自然要替天行道,解民于倒悬,何来谋反之说?”
“朱巡检还真是睁着大眼说瞎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民不聊生,民众倒悬了?”
朱同登时哑口无言。
自从叶寻花这个县丞上任以后,郓城县民众农桑渔业欣欣向荣,税赋减免少了许多负担,人人安居乐业。
“休得巧舌如簧!我不过杀了一两个贱民,你就下毒手谋害与我,哪有半点同仁之情?还不是为了扶持自己的亲信,其心可诛!”
船舱里又钻出一个人来,长长的刀条脸,正是郝庄。
“郝巡检草菅人命,枉顾国法,失德逆行!在我大宋,人无贵贱之分,只是身份不同。殊不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连害两命,杀你一点也不冤枉!”
郝庄张口结舌,唯有怒目而视。
“好一张利口!”
船舱里又出来一人,却是梁山张顺!
“叶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罪魁祸首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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