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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人卖了还在那傻乎乎替人数钱的傻子!
方菡娘心里头叹了口气,也有心给阮芷兰点拨一下,她认真的看向阮芷兰:“妙妙,你真的以为是你拿着事情威胁到了雷婆子吗?你知道的雷婆子那些渎职的事,不过是让她损失些月钱。但她将你放出去,一旦被查出来,别说是月钱了,她整个人说不定都得脱一层皮。”
阮芷兰从来没想过这点,方菡娘一点明,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方菡娘又轻飘飘的加了一句:“你若不信,大可拿着事情去威胁下旁的守门人,看她们敢不敢放你出去。”
阮芷兰沉默的摇了摇头。
无论是昨晚,还是今天早上的事,都已经给了她重重的棒喝。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听不进去劝的小姑娘了。
方菡娘见阮芷兰已经想明白了这事,又看向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她的雷婆子,淡淡道:“你还是不肯说?”
雷婆子依旧死梗着脖子:“表姑娘说什么,老奴听不懂……”
方菡娘冷笑一声。
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而正当这时,阮二少爷派出去的第二拨人也回来了。
那侍卫沉默的向阮二少爷行了礼之后,从怀里头拿出几张薄薄的银票来:“这是从雷婆子无厘头搜出来的。”
雷婆子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煞白起来,她一双浑浊的老眼看向那几张银票,前几日那几张银票还是她梦里头都要笑醒的东西,今天这几张银票就已然是她恐惧的物证。
阮二少爷黑着脸,大略看了下那几张银票,竟有两千两之巨。
还用再说吗?
阮二少爷愤怒的将那银票掷在地上。
方菡娘看着雷婆子:“你月银不过一两银子,家中又无他人,这么些银子,是哪里来的?”
雷婆子猛地摇着头,有些惊慌的大叫道:“老奴不知道那几张银票是哪里来的!……”她眼睛胡乱转着,一时间只得慌乱无措的给方菡娘砰砰磕着头,“表姑娘明鉴啊!一定是有人想要害老奴!老奴,老奴真不知道这银子是怎么回事……”
她还没说完,愤怒的阮二少爷已经上前一脚将那雷婆子踹翻。
阮二少爷黑着脸喝道:“你一个糟老婆子,卖了都不值几两银子,谁会用两千两银子去陷害你?”
雷婆子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又不住的给阮二少爷磕起了头:“二少爷,二少爷,老奴是冤枉的啊!”
——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能认下这桩事!
方菡娘冷冷一笑:“雷氏,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好,要不要让我去把斗金赌馆的张老板请来?我想他肯定认得你。毕竟……你可是在他那欠了一千两银子,前几日刚还清呢!”
雷婆子一听,方菡娘竟连斗金赌馆的事都知道了,顿时萎倒在地,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磕起了头:“几位主子,是老奴鬼迷心窍,管不住这手,输了一千两银子……那人来找老奴,说老奴只要顺水推舟的把兰小姐放出去,就给老奴三千两银子……老奴实在没法子了啊,那赌馆的老板说要砍老奴的两只手抵债啊……”
雷婆子哭的鼻涕横流。
众人只觉得这个婆子实在令人恶心。
尤其是秋二奶奶,她咬牙上前,狠狠打了那雷婆子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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