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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赫斯塔拖着肖恩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望着她。
肖恩的尖叫、求饶和谩骂早就穿透了石墙,落进了所有人的耳朵。
迦尔文和维克多利娅不知道去了哪儿,特里莎就维持着秩序,她微笑着阻止人们上前一探究竟,又不准任何人离开大厅,众人只能站在原地,受刑一般听着肖恩惨叫。
索菲一直被佐伊牢牢摁在沙发上,此刻见到肖恩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由得失声惊呼,“你们怎么可以把他——”
“坐好。”佐伊皱紧了眉,有些不耐烦地把小姑娘又按回了原处,“再这样我拿手铐铐你了啊。”
索菲的眼中迸发出惊人的怒火,“放开我——”
“哪位是伯格曼先生?”赫斯塔朗声问道,像是完全没听见一旁索菲的胡闹。
“……是我。”一个神色憔悴的中年人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
“十月中旬,你从店里赶走过两个客人是吧。”
伯格曼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他愣在原地想了很久,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么回事。
“你靠近看看。”赫斯塔抓着肖恩的刘海,提起他的脸,“认得吗?”
肖恩一脸鼻血,嘴角青肿,但当他的视线对上伯格曼的时候,他还是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伯格曼当场叫出了声,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伙子,只是很快伯格曼的表情就变了——显然,他对此感到极大的困惑。
过了好一会儿,他哆嗦着嘴唇,低声开口,“您……您是水银针?”
“对,他是。”赫斯塔望着眼前人,“和他一起的那个人也是。”
伯格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摊开了双手,“对……对不起……我实在是……实在是……”
“你先站起来吧。”赫斯塔松开了手,“所有的事情,都等维克多利娅和牧羊人回来再说。”
不远处,索菲怔怔地望着这一幕,看到伯格曼与肖恩的反应,她已经稍微猜到了一些缘由。
“肖……”索菲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又带着些许疑惑重新开口,“圣徒先生?”
肖恩咬紧了牙关,低下了头。
当迦尔文跟随着维克多利娅回到庄园的公馆,他愕然发现肖恩又一次鼻青脸肿地坐在了赫斯塔旁边。
当肖恩低声复述他是以何种手段取得了伯格曼的私人信息,又是如何将它们恰到好处地分发给相关的知情人,致使伯格曼的整个私生活猛然暴露在他的爱人与敌人之前,进而掀起了惊涛骇浪的时候……迦尔文更加惊诧。
这一个多月,他觉得自己和肖恩几乎没有分开过,他实在想不明白,肖恩哪里来的时间做这些事?
……
深夜,肖恩本人被暂时铐在了书房,由佐伊负责看守。维尔福则邀伯格曼一同去其他房间商量善后事宜——既然此刻他们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始作俑者,那么眼下需要做的就是将肖恩造成的损失降到最低。
在这一点上,维尔福倒是很羡慕伯格曼。
宾客们心满意足地散去,他们仍为今晚听到的这个故事感到兴奋,可想而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它一定会成为一桩在茶余饭后炙手可热的八卦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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