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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姚老头轻描淡写道:“王爷并非被人所害,而是先前的风寒本就没痊愈就出了城,如今只是旧疾发作。”
陈迹忽然松了口气,起码刘家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姚老头背着双手往后院走去,镇定的安排道:“陈迹,将王爷背进正屋里,佘登科,将屋内炉子烧起来,让王爷暖和些,刘曲星,取我银针来。世子,郡主将门关好,莫让外人闯进来了。王府的人也不行。”
正屋内,姚老头最终只留下陈迹一人帮忙。
他将靖王轻轻放在姚老头的床榻上,解去铠甲。
姚老头坐在炉火边上,慢条斯理的将银针一枚枚烧了遍,才将银针施在靖王身上。
眨眼间,蒋王胸口便扎满了银针。
陈迹轻声问道:“师傅,靖王果真是风寒疾病?”
姚老头瞥他一眼,一边继续施针,一边反问:“你也是学过风寒病理的,你说呢?”
陈迹不答。
待到所有银针全部施完,靖王忽然又咳出一口鲜血。
陈迹惊疑:“师傅?”
靖王缓缓睁眼,笑着看向姚老头,虚弱道:“又是您救了我啊!”
姚老头起身去木盆架旁,洗了洗双手,一边用白帕子擦手,一边嗤笑道:“王爷以后还是别瞒着所有人出去了。我是医师,又不是法师。没有那划掉生死簿的本事!”
靖王笑了笑,似是早已习惯了姚老头的刻薄。
他转头看向陈迹:“少年郎,劳烦帮我喊云溪进来,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他。另外,帮忙守着门,千万莫让任何人进来。”
陈迹嗯了一声,掀了门帘出去。
院子里,白鲤抱着鲸刀,站在杏树下抿着嘴唇,世子焦急的踱来踱去。
佘登科,刘曲星,梁猫儿等人蹲在一旁,束手无策。
见陈迹出来,世子立刻凑上前来:“陈迹,我父亲怎么样了?”
陈迹低声道:“世子,王爷唤你进去”
世子钻进正屋,门帘晃动间,只听医馆大门外一阵拍门声响起。
静妃在门外凝声道:“开门!”
陈迹平静道:“猫儿大哥,抵住门,先不要让任何人进到医馆来。”
梁猫儿应了一声朝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静妃已经领着十余名健仆,气势汹汹推门而入。
陈迹从白鲤那里取过鲸刀,在正屋门外拄刀而立:“静妃夫人,王爷交代过,他正与世子说话,谁也不能进去。”
静妃直勾勾凝视着他:“是王爷亲口说的,还是你假传旨意?让开!”
陈迹微微拧转刀柄,锋利的刀刃面向静妃等人:“办不到。”
静妃一步步向前走去,丝毫未将陈迹和鲸刀放在眼中:“少年郎莫要自误。你不过是个医馆学徒,对宗室动刀横竖都是死罪,现在让开,我可既往不咎。”
陈迹一动不动。
正当此时,他身后门帘别人掀开。
陈迹回头看去,世子眼眶通红着走出来,手背抹了抹眼泪看向静妃:“姨娘,父亲唤您进去”
安静的小院里,陈迹拎着鲸刀侧开身子,静妃倨傲仰头,与他擦肩而过。
陈迹看见世子泪流不止的拉着白鲤离开医馆,他又回头看向那间沉默的正屋。
靖王到底与世子说了什么?
本章完。
我低调,不是让你们以为我好欺负的!家族的仇,我亲自来,一个人,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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