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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打量着赵九,似乎在衡量着他是不是在骗她。只是赵九依旧一脸的平静,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赵九浸淫官场多年,又常年征战沙场,早就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领,又岂是陈果儿能看得出来的?
“九爷的意思是……我们家没事了?”陈果儿再次确定道:“您不是在说笑话吧?”
赵九剑眉微挑,一抹流光划过眸底,益发的摧残耀目,“我何时骗过你?”
陈果儿暗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仔细想想赵九似乎是没骗过她,只是他没少耍她就是了。
不过这件事干系重大,陈果儿不可能因为赵九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放心,还是担心的说道:“可是那个孙大人拿了我家祖传的药方,我曾经几次去要过,他都不肯还给我们,李师爷说他好像对我家的秘方很有兴趣。”
陈果儿就把之前求见孙大人,以及后来找李师爷帮忙的事都说了一遍,“孙大人是当官的,他要那些药方根本没啥用,除非是发现了什么。”
否则陈果儿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用尽了办法找赵九帮忙了。
赵九淡淡的扫了眼陈果儿,目光落在桌上的纸张,“该来的总会来,你以为改名换姓就能瞒天过海了?”
陈果儿的做法看似很严密,但是她的人脉有限,注定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只要有人想查,很快就能查出来他们新的落脚处。
“届时再治你们个贿赂地方官员的罪名,岂不是更麻烦?”赵九眸光微抬,“富州府可不是辽南府,据此千里之遥。”
到时候就算赵九想救她,也要费一番功夫,而且他常年身在军营,等到他得到了消息赶过去,说不定陈果儿一家的脑袋都搬了家。
陈果儿也想到了这一点,赵九的免死金牌在辽南府管用,可到了富州府人家未必就能买账。
“我们就只是小人物,不过是利益争夺下的牺牲品罢了。”陈果儿嘟着嘴,有些不甘心的道:“说不定根本没有人会去追查我们的下落。”
因为不值得!
虽然陈果儿不愿意承认,但这却是事实。
“你也知道?”赵九剑眉微挑,眸中一丝笑意闪过。
朝中结党营私,为的不过是争皇宠,争权夺利罢了。陈家在当中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既然当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不会有人在乎他们的死活,也因此他们是安全的。
陈果儿窘的抽了抽嘴角,她当然知道这些,只是担心罢了。
“可是既然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那孙大人为啥要昧下那些药方?”陈果儿始终怀疑这一点,并且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此事你无须挂心,安心开你的铺子就好。”赵九端起茶碗喝了口,神态间云淡风轻,这件事之余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虽然赵九说的笃定,陈果儿却还是有点不放心,同时也怕给赵九增添麻烦,“那会不会给九爷增添麻烦,要是九爷为难的话,我们搬家也很方便的。”
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就算赵九再身居显位,镇北王再功勋卓著,可要是皇上一个不高兴,怕是会连累他们。
赵九薄唇微勾,并没有把这件小事放在眼里,“无妨,这点小事在赵家面前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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