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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事情的始末很简单,他重感冒被大胡子老师抓到并让他在课堂上直接给凌筱莜送饭的那一次之后,他有好几天不能来学校,怕感冒太严重给她添麻烦,怕传染给她,其实,也有些怕她。
怕她连续拒绝,怕她看到他就讨厌。
所以,才生出了这种退而求其次的想法。
他去求了大胡子老师,本意是请他利用职位之便多照顾一下凌筱莜,但正好发现了凌筱莜班里的学生名单。
他拍了照片,然后挨个与他们联系,希望他们在自己不能出现在凌筱莜身边的时候,能够帮自己照顾一下凌筱莜。
其实他并不愿意这样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允许将自己的女人让别人提自己来保护,可那次轻易不生病的他烧的真的有些厉害,迷迷糊糊的就这样做了。
再后来,病好之后,他想起他第一次来找凌筱莜却被缠上的那两个女人,就开始偷偷躲在暗处观察和戒备,希望能再找出背后盯着凌筱莜的人,至少保证凌筱莜的安全,不要让她再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谁知,后来观察了很长时间,竟然没有再发现监视凌筱莜的人。
他唇角嗫诺了一下,“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吧。”
凌筱莜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声音也非常不平静,“所以……你去拜托了我班里所有的人?”
男人的脸有些尴尬,有些红,又有些事情被揭开之后的羞耻。
他猛然起身转身朝外走去,他做这些,从未想过要让凌筱莜知道,也从未想过要亲口告诉她,可看着她执着的双眼,又担心他若不说她或许会多想。
他真的不想让她再误会,让他们之间已经将至冰点的关系再降温。
可是,他也不想她因为同情、感动,任何一种感官而导致的不理智从而做出什么失控的决定。
“那什么,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匆匆套了鞋,鞋带都没有系,抬脚就要朝外走。
身后冷冷的声音从那里传来,“你走!走了就永远就不要再出现!”
一瞬间,他的心骤然跌入万丈深渊。
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瞳仁发着颤看着依旧坐在那里的女孩,半个字也说不出。
凌筱莜也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房间里沉默的吓人,冰冷的空气让他们吐出的气变成一团团白雾,他们望着彼此,却谁也没有动。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陆成礼看着她,一颗心像是在寒潭里浸泡着,又像是在祭台上安放着,只等着她的宣判,然后看头顶的刀是拿走,还是落下来。
凌筱莜也没有动,房间里很冷,冷的好像把她的心冻僵了,脑子也凝固了,不会运转了。
她不知道,一个男人要用多大的勇气才能放下尊严去求别人,求别的男人,别的女人,说怎样的话,用怎样的语气,面对怎样的刁难,又或者,是用什么养的心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观察她身边的人,替她排雷。
她的脑子嗡嗡作响,心头狂跳,眼前一阵阵发黑,一会儿像是他就在眼前,一会儿像是他随时都可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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