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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撑坐起身的晓羽,从散落在床和胶袋里余下的药中,翻了一下,终于找到那盒紧急避孕药,迫不及待撕开包装,将药扔嘴里,吞了下去。
砰!
被忽然的巨响吓了一跳,晓羽抬头才发现,孔灵翰人已经不在了。
先是愣住,继而内心涌起狂喜,晓羽不敢相信,那个畜生真的走了?
长吁一口气,晓羽松懈下来,颓然躺倒。
但很快,心底的狂喜被不安和恐惧取代。
他会不会折回来?
他是不是又想到别的法子折磨她,故意让她放松警惕?
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洪梁那些禽兽叫来?
想到这,晓羽浑身发颤,再也无法安然入睡,药都顾不上收拾,拖着累得几乎动弹不了的身体,又硬撑着爬起来,手脚发软地下了床。
她先冲到衣柜那,翻找出内衣裤穿上,又翻了长衫长裤的睡衣套上,最后还套上另一套全是纽扣的牛仔外套和牛仔长裤。
紧接着,喘了好一阵缓过劲儿,又硬撑着去拉小桌子,顶到反锁好的屋门后,觉得还不安心,又取了扫把地拖衣叉,一一交错地撑住门后把手位置。
又想到什么,晓羽不情不愿地去拿孔灵翰给她的手机——他白天压根儿没准她带出门——亮屏捣鼓了下,将紧急呼救的快捷键设在了锁屏界面。
做完这些,晓羽总算有了点安全感。
颤颤巍巍挪回床上,收拾好四散的避孕药,杨晓羽身心疲惫地躺下。
很快睡死过去。
劲爆的音乐,舞池摇曳的人群,闪晃的射灯。
昏暗的环境里,孔灵翰坐在吧台一角,atthew差点没看见他。
“搞什么嘛,叁更半夜把我喊出来,才刚和我家小咪洗完澡准备运动来着!”
走到孔灵翰身后,拍了他一把,atthew打了个哈欠,坐到他旁边。
“就是故意坏你好事的,不行吗?”
坏笑着,孔灵翰推了一杯酒到他面前。
“神经!”
撇嘴嫌弃道,atthew不客气地拿起酒喝。
“怎么,被你家小姑娘踢下床了?来找我诉苦?”
放下酒,atthew笑侃,作势捶了孔灵翰一下。
哧笑了声,孔灵翰没有回他,向酒保招招手,又拿了杯威士忌,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桌,和酒保耳语几句。
顺着他手指方向,atthew看向那桌。
——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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