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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金销上午不营业。
本来就是投机取巧,开在这没什么娱乐去处的小县城,面向市场是有谈生意和玩乐需要的中年男人,一年下来能赚不少。
但上午一般没人来,为了节约成本,每天午饭时间才是开始工作的时间。
梁枕难得大早上就来店里瘫着。
瘫着,就是真瘫着,整个人尸体似的手长脚长地往大厅沙发上一躺,开了个黑色落地风扇对着吹,把一头略长的毛搞得乱蓬蓬地顺拉去脑后。
张蓄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去前台签了个到,奇怪地开口:“枕哥,今天这么早来店里干嘛?”
沙发上的尸体动了动,窸窸窣窣一阵后坐起,揉着昏胀的头皱眉发问:“几点了?”
“十一点啊,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营业呢,你饭吃了吗?”
“没,不饿。”梁枕随口答一句,脑袋耷拉着掏出手机,闷闷不乐地刷了会儿消息,没看到什么有用的,又关上了,扔去玻璃方几上,手搓了搓不大清醒的脸。
他居然还想着南珂会不会给他发消息。
疯了一样。
“哥,你失恋了?”
“滚一边儿去。”
张蓄嘿嘿一笑:“南珂嘛,追不上很正常,估计瞧不上我们这小地方的人呢,起码你还努力过了。”
梁枕虽然没说,但通过他这段时间的行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对那个京市来的大小姐有意思。
张蓄本来就不觉得人家能看上自己,现在更是觉得没竞争力,索性把心收了。
没想到那大小姐连他们这相亲市场上最香的饽饽也看不上。
梁枕不说话了,从口袋里摸了根烟出来,叼嘴里点燃,狠抽了两口解闷。
上次在小卖部买的硬黑利,一盒都快抽完了。
也不知道别店有没有。
柜台那边,张蓄还在锲而不舍地和他搭话:“说起来你不知道啊?”
没头没尾的。
梁枕吐了个烟圈出来,把烟捏手里:“知道什么?”
“就南珂上班的那舞蹈机构停课了啊,昨天我去嫂子家吃饭,听侄女说南珂把脚扭了,那儿就她一个老师,所以课都延后了,你不知道?”
张蓄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方不方便,沙发上垂着肩的人已经把刚抽两口的烟在玻璃缸里摁灭,暗骂了一声草,起身就走了,也不管身后人疑惑的追问。
南珂是三天前扭的脚。
她下午照常上班,送走最后一个学生后,盯着眼前地板掉漆、镜面积灰的练舞房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开始做一些最基础的舞蹈训练动作。
压肩、甩手、下腰。
不需要很高的技术含量,只是为了热身。
双手高举过头顶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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