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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恪掀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敲门吗?”
“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这个渣男还有心思赚钱,”钱东临大叫,开始指责他,“你知不知道你媳妇受伤了,她在节目组砸伤头部,现在医院昏迷不醒……”
钱东临正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一抬眼,人已经冲了出去。
江恪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显示着分屏,那头的老外一直喊道:“江,江,你人呢?”
钱东临走过去,对着电脑那边的老外解释了一下情况,然后把电脑关了。
他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笑了一下,还说不在乎,听见时羽出事比谁都紧张。
江恪在开车去找时羽的路上,不停地打她电话,没人接。
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嘟嘟声,江恪面色阴沉,最后把电话扔在了一边。
江恪有些烦躁地按了一下眉骨,从中控台上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活了快三十年,每一个计划每一处决定,都在他的精准计算范围内。
现在是第一次,一种失控的情绪出现在胸腔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如果时羽出什么意外,不,不能想下去。
江恪寒着一张脸,不自觉地加大了油门,车子疾驰直线向前开,连闯了好几个红灯。
江恪这样不管不顾造成的结果就是交警在后面开着摩托车追着他跑。
交警不停地在车窗外冲江恪挥手,并不停地鸣灯警告。
车子最终停下来,交警有些生气:“你违规还超速了。”
说完之后,交警正低头开着好几张罚单。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冷峻分明的脸。江恪一句话没有说,从皮夹里拿出一叠钞票递给他。
警察被江恪的气场震慑到,嗫嚅一下正想教育两句,车窗迅速地往上升,差点夹到他的手。
江恪在去医院的路上一直在打时羽的电话,终于,电话那边接通,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喂。”
“是我,”一开口,江恪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颤,“你有没有事?”
“有,”时羽的声音孱弱,她吸了吸鼻子,“哥哥,我好疼。”
江恪的心也跟着不受控制地疼了一下,他声音放缓:“我马上过来。”
“我现在……马上要进手术室了,我好怕,也怕万一……结果不好,”时羽的声音很低,语气娇柔,“但是,进手术室前,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嗯,你问。”江恪声音低沉。
“我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时羽的语气里透着渴求和期待。
这个问题,明明就在心口,很简单的个字,组成一句话,呼之欲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句话很难说出口,
江恪有些迟疑,他张了口张口:“我……我……”
眼看江恪就要说出这句话,时羽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生怕错过一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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