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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忘机执拗地道“损身,损心性。”
魏无羡道“这些话你射日之征的时候还没说够吗?损身,我现在好好的。损心性,可我也没变得多丧心病狂吧。”
蓝忘机还要再言,魏无羡已经站了起来,道“看来我确实不应该请你来,算我冒昧了。”
微微一笑,他礼貌地道“含光君,有缘再会吧。”
魏无羡回到莲花坞的时候,江澄在擦剑,抬了一下眼,道“回来了?”
魏无羡道“回来了。”
江澄道“满脸晦气,遇到金子轩了?”
魏无羡道“遇到金子轩还糟,遇到那个谁谁了。”
“谁谁”在魏无羡口里通常只代指一人,江澄皱眉道“蓝忘机?花宴结束后,他也没回去吗?”
魏无羡道“没回。在街晃,大概是在找人。”
江澄道“你也是怪。明明每次都和他不欢而散,为何每次又总是孜孜不倦地去讨他的嫌?”
魏无羡道“算我无聊?”
江澄的目光移回剑,道“今后花宴那种场合,不要再不佩剑了。有失礼仪。”
魏无羡道“那怎么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种宴会肯定要找几个人出来剑的。我的剑不是拿来观赏的,出鞘必须见血。干脆不带,一了百了清静无忧,不送两个人给我杀,谁都别想烦我。”
江澄道“你以前不是很爱在人前秀剑法的吗。”
魏无羡道“以前是小孩子。谁能永远是小孩子。”
江澄哼笑一声,道“不佩剑也罢,无所谓。最少不要擅自甩袖走人,要走,你找个理由再走。”
魏无羡道“恶心金子轩,这理由不够充分吗?”
江澄道“金子轩怎么说也是金光善的独子,你大庭广众之下甩他脸色,和他吵架争执,你让我这个家主怎么做。附和你一起骂他,还是惩治你?”
魏无羡道“独子?现在不是又多了一个金光瑶吗?金光瑶他顺眼多了。”
江澄擦完了剑,端详一阵,这才把三毒插|入鞘,道“顺眼有什么用。再顺眼,再伶俐,也只能做个迎送往来的家臣。没办法跟金子轩的。”
魏无羡听了,挑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天我听你和他交谈,你该不会是想让师姐和他重新……?”
江澄道“未尝不可。”
魏无羡道“未尝不可?你忘了金子轩在琅邪让师姐伤心成什么样子吗?你看看他爹那个德行,指不定他今后也是那个鬼样子,天南地北到处鬼混找女人。师姐跟他?你忍得了?!”
江澄森然道“他敢!”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既然金子轩已知道自己错了,现在悔过也为时不晚。毕竟是一场误会而已。”
魏无羡冷笑道“知道错了要原谅他吗?”
江澄看他一眼,道“原不原谅,也不是你说了算。谁叫姐姐喜欢他。”
魏无羡登时哑口无言。
和江澄谈完之后,魏无羡先去了厨房,火炖着一罐子汤,人不在。再去江厌离的房间,也不在。最后去祠堂,果然在了。
江厌离坐在祠堂里,一边擦拭父亲母亲的牌位,一边轻声说话。魏无羡伸进一个头,道“师姐?又在跟江叔叔和虞夫人聊天呢?”
江厌离轻声道“你们都不来,只好我来了。”
魏无羡走了进来,在她身边坐下,跟着一起擦牌位。
他边擦边悄悄打量江厌离的侧脸。越是打量,想起在琅邪时金子轩所做的事所说的话,越是不快,心道“从小到大,我没见师姐哭过几次,凭什么要被那厮弄哭。不值啊!”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金子轩呢?
江厌离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魏无羡笑道“没什么事呀。我进来打个滚。”
说着,真的在地打了个滚,江厌离问道“羡羡,你几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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