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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安王拉了拉宸王的袖子,小声劝道:“那个杜青珂,在文人中颇有清名,而且他还是三弟妹的大伯,连他都带去京兆府,会不会有些麻烦?”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五弟的胆子很彪,但他万万没想到,五弟的胆子有这么彪。
“若是他无罪,京兆府自然会放他走。若是有罪,他是谁的大伯都没用。”宸王道:“二哥不用担心,若是三嫂有意见,让她来找我便是。”
至于给不给她面子,就是他的事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既然我们俩一起出来,事情也由我们一起担着。”安王想起那几个可怜的捧酒女,又想起自己还要抱大腿,咬了咬牙道:“你说得对,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有没有罪,由官府说了算。”
宸王转头看了他一眼,面上露出笑意。
“二哥豪气。”
安王坚强一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涩。
豪气不豪气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已至此,他总不能视而不见。
金吾卫赶到山上,两位大夫看着那个脖子上扎着发钗,已经痛得晕厥过去的世家主,彼此摇了摇头。
“小将军。”大夫对余简作揖:“此伤极为凶险,这位大人只怕凶多吉少。”
“两位大夫请尽力救治,尽量保住他的性命。”对这种沉迷酒色,欺压平民的世家后人,余简没有多少好感。若不是担心此人现在死了,刺伤他的捧酒女会保不住性命,他压根不想管这种衣冠禽兽。
“杜大人,请跟末将走一趟。”余简走到杜青珂身边,对他抱拳。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捉拿我?”杜青珂看着这个六品金吾卫小将,把手背在身后:“奴仆刺杀朝廷命官,你们不去管他们,反而来寻我的不是?”
“末将只是按律办事,还请杜大人体谅。”余简摸了摸腰间的脚镣,脚镣发出碰撞的声音:“杜大人仁德知义,末将实在不愿用其他手段,把大人带去京兆府。”
杜青珂冷笑一声:“那便走吧。”
一个小小的金吾卫,有这么大的胆子,肯定是背后有人撑腰。
究竟是是谁
难道是……宸王*?
吕昭仪正躲在屋子里吃闻起来不太好,吃起来却很香的一种民间小吃,听到儿子求见,赶紧让宫女把小吃端走,漱口,洗手。
“把香也点上。”吕昭仪想起韦昭仪前几日给她送来的香:“韦昭仪送来的那些熏香,味道还不错。”
玖珠刚走进吕昭仪居住的正殿,就被熏香呛得喷嚏连连。宸王赶紧用袖子掩住她的口鼻,扶着她往外走:“吕昭仪,我家王妃闻不得熏香,请昭仪撤去熏香。”
“快快快,把香炉拿走,窗户都打开。”吕昭仪慌了手脚,待屋里的熏香味道散尽以后,才重新把宸王夫妇请进屋:“王妃现在可好些了?”
“多谢娘娘,给您添麻烦了。”玖珠闻到屋子里有股很淡的,奇怪的味道。
“你们都快入座,别站着。”吕昭仪偷偷瞪了一眼儿子,邀请宸王一起过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这个没用玩意儿。
“母妃,儿媳方才在宫外买了些小玩意儿,您看看喜不喜欢。”安王妃笑眯眯地凑到吕昭仪身边,三言两语把她哄得心花怒放,很快就把儿子忘到了一边。
“幸好母妃告诉了我们那边风景好,不然我们还不能赏到此等美景。”安王妃把茶端到吕昭仪面前:“母妃好生厉害,不出宫都知道京城的美景。”
“哪是我知道这些。”吕昭仪接过茶喝了,笑着解释:“前几日徐妃娘娘身体不适,我与韦昭仪一起去探望时,听徐妃宫里人提起的。”
“原来是徐妃娘娘宫里人说的啊。”安王妃扭头看了眼安王:“徐妃娘娘身体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她这些年一直缠绵病榻,好在皇后娘娘心疼她,用好药一直养着,精神头虽然不太好,但无性命之忧。”说到这,吕昭仪对宸王与玖珠笑了笑:“这些年,皇后娘娘对我们一直都不错。若是别人,我们的日子定无这般惬意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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