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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世间,最好的一块玉。
玖珠从马车上下来,发现门口停着好几辆马车,她疑惑地问门房:“今天家里来客人了?”
“小姐回来了?”门房见到玖珠回来很高兴,小声提醒她:“今日户部几位大人来找老爷,这些大人脚步匆匆,神情凝重,应该是有什么大事。”
大事?
她待在宫里的这几日,除了齐郡王的生母被降了位分,好像没什么大事发生?
她走进院门,早就在等候的春分见到她,连忙迎上来:“奴婢给小姐问安。”
“春分姐姐,你怎么也学了这些规矩来打趣我?”玖珠挽住她,“快免了吧,不然我浑身都别扭。”
春分见她这模样,顿时笑出声来:“好小姐,夫人在院子里等你,你随我来。”
“门房说,户部的大人找父亲,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能为了谁。”春分小声道:“自然是为了齐郡王殿下。”
玖珠脚步一顿,扭头看春分。
“郑家人犯下大罪,被打入大牢,加之宫里的宁妃娘娘又被打入了冷宫。这些大人担心齐郡王因为这些受到牵连,来找老爷想办法呢。”春分摇头:“朝堂上的事奴婢也不懂,反正就是这些文臣,在为齐郡王奔走想办法就对了。”
玖珠默不作声地去了父母住的主院,然后被爱女心切的沈氏灌下了一大碗补汤。
“外面有客来,你父亲一会儿就来见你。”沈氏打量了一下女儿,从头到脚都是新制的,面色也好,于是放下心来。
玖珠挥手让屋子里所有下人都退出去,低着头捏着裙摆问:“母亲,父亲会帮齐郡王与郑家吗?”
“朝堂上的事,为娘也看不太清楚。”沈氏笑着道:“不过你父亲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不会因为别人说了什么,就轻易下决定。”
“母亲。”玖珠抬头对沈氏道:“我不想父亲去帮齐郡王,更不想他帮郑家。”
第一次听到女儿提这种涉及朝堂的要求,沈氏微愣*后,随后连原因都不问,就点头道:“好,你在这里坐着等我,我去跟你爹爹提个醒。”
没过多久,沈氏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明敬舟。
“乖女放心。”明敬舟见女儿神情有些不安,开口解释:“为父原本就没打算帮郑家求情,郑家这些年做的糊涂事不少,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也算是活该。”
“陛下是英明之主,既然他把郑家人打入天牢,说明郑家人肯定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他在女儿身边坐下:“更何况爹爹的乖女儿也不想让爹爹帮他们,那我肯定不帮。”
“有件事,女儿一直瞒着你们。”面对宠爱自己的爹娘,玖珠头埋得更低,羞愧得抬不起头:“八年前,女儿确实见过贵妃娘娘与宸王殿下,但不是在陵州城,而是在陵州城外的花溪河。”
明敬舟为官多年,一听这话就知道内有隐情,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玖珠,当年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郑家人想要杀我。”玖珠回忆起当年事情发生的经过:“那一天,女儿戴着师父送的银簪,下山去买鱼。半路上,听到有人在说什么厨子,无色无味。”
“他们发现了我。”玖珠的手握紧,又缓缓松开:“那个被我用银簪划破下巴的人说,我知道得太多,不能让我活着。”
那天的河水,特别的冷,河水不断地往她耳鼻里灌,她只能漂在水里,清醒地,绝望地等待死亡来临。
“殿下救了我。”说出这句话,玖珠抬起了头,仿佛暴雨后终于迎来了晴天:“他还给了我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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