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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得已的意思就是要对吐蕃用兵了。
我不禁又是一阵惊愕。
他的话一出口,身后的一干将领马上一阵哗然,那老将满脸喜色,叫道:“好啊!”
他一拍双手,颇有些激动的道:“末将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也早想出城打他们了!
将军,你就说吧,我们怎么个打法!”
这时,一个面白方脸的中年将领也上前一步,跟着道:“晁鼎将军不该问怎么个打法,应该说什么时候打!
那帮野猴子老子也早看不顺眼了,若能出战,将他们连根都拔了!”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叫嚷着要出战,言辞之中大是热血豪放之意,好似一刻也等不了,恨不得马上出城要杀出去一般。
周围又是一阵喧嚷,继这二人之后,有不少年轻的将领也纷纷请求出战,有的道“拼死一搏”
,有的道“安大宋之邦”
,还有许多将领未曾请战,却是左右交头接耳,一唱三叹,脸上多是些愁苦之色。
一时间,场面有些吵闹,不少士卒扭头朝这边偷偷看着,我身后百里徒和何云他们也在低声议论。
我看了看不远处的康平,他的脸上却一如既往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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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位镇守边关的大将,真的要对吐蕃开战么?
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即便康平是边疆大隶,也要经大宋朝廷批准,不可能单凭他一意孤行下令出兵。
若他真有这个能耐,那他和皇帝没什么区别了,在这边陲之地足可胡作非为。
只是以他的性情,能说出这番话,我也觉得不是无的放矢。
难道,朝廷已经授权与他,命他出兵?
我正想着,一边,那名西门的守将阮振峰忽然叫道:“将军,不可!”
这人长的粗糙,嗓音也如滚雷,场中一阵安静,康平也朝他看了过来,阮振峰上前一步,抱拳道:“禀将军,我岷州守军一向重在防守,从未有主动出击一说,也正因为我军兵精将强,吐蕃才不会有机可乘,而我等本就坐拥如此地理优势,若改变作战策略、攻守易型,只怕不妥,应从长计议。”
他的话音未落,那名叫晁鼎的老将忽然喝道:“阮将军!
你身为西门大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你不要做那西门的守将了!
军人生来便是打仗,何以一味的防守!
区区小股贼军你就怕成这个样子,难堪重任!”
军中的人都是暴脾气么?刚刚还在心平气和的议论战略,马上却又翻了脸似的,晁鼎虽然年事已高,但声音不比阮振峰逊色。
阮振峰转过头看着他,哼了一声道:“晁老将军此言差矣,末将本就功微职卑,何敢高攀重任!
蚍蜉撼大树,区区吐蕃贼寇末将亦不放在眼中,只是担心阴沟里翻了船!”
“阮将军不可妄言!”
刚刚那名方脸将军此时也紧跟着开了口,看着阮振峰皱眉道:“如今大敌当前,将军切不可灭自家威风而涨他人士气!”
阮振峰哼了一声,道:“戚将军,卑职可从来不妄言,说的只是实情而已。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西域地形极其复杂,山乱坑深,林高草长,根本不适合战车阵作战,而那帮吐蕃人土生土长在那里,恰恰擅长野战,更何况他们驯养的野怪凶悍无比,若在山林间与他们狭路交锋,纵我军精锐,孰胜孰败还真难说,若是败了,那不是阴沟里翻船是什么?”
练兵之日说着等丧气的话,确实有些低落士气了吧?我看了看阮振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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