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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一下,刚想继续往下说,忽然,心头猛地闪了一下。
我们是昨天夜里进入岷州城的,直到现在,我都还没弄清那古在岷州守军中是什么职位,朱二虽然在那古的阁楼偷听了我们的谈话,但在阁楼里时,那古也没告诉我他有参军一职,酒上道人又是怎么知道的?我抬起头,看着酒上道人,狐疑道:“前辈,你怎么知道我那朋友是个参军?你们此番来岷州城到底所为何事?”
被我这么一问,酒上道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半晌,他似自嘲一笑,摇头道:“看来小姐说的没错,顾小子,你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奇怪不已,道:“难道前辈非要下了山才要告诉晚辈吗?”
酒上道人点了点头道:“是的。”
他顿了顿,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一旁打坐的朱二,雨幕茫茫,朱二的脸色已有些泛红,周身那一阵如雾的气劲正如淼烟一样缓缓消散,他运气打坐的时间不是很长,但面色已比之前好了太多。
酒上道人转过头,看着我道:“这也是我家小姐吩咐的。”
※※※
我们是从山峰的北侧下山的。
朱二运气打坐过后,身上的伤势已见好转,但因为他双臂折断,不能再攀爬山壁,出于愧疚,是我将他背下山头的。
岷州边关两侧的山峰磅礴高险,山势旷阔雄浑,陡壁连绵,所以无论是从城内还是城外,上下山都极不容易,普通人也只能借助绳索钩子之类的工具攀上山顶。
不过以我如今的内力来说,这仍是件轻松的事情,即便背上还背着朱二这么一个人。
倒也奇怪,先前追逐朱二到山顶时,我还道这座峭壁山峰如漫漫长路,攀爬起来颇费时间,可是下山的时候,我也只觉异常的轻快。
那不仅仅是因为马上要见到梦寒烟的缘故,更多的是因为我对梦寒烟和酒上道人他们会出现在岷州城一带已充满了好奇。
临到山脚的时候,我松开右手里的一根藤条,奋身跃到,旁边凸起的一块大石上,向下看去,此时我们距离山脚地面已不足五丈。
这时,朱二搭在我肩头的双臂微微夹了夹,追问道:“后来呢?”
我左手在后面拖了拖他的后背,好让他不至于滑下身去,笑道:“后来我被带到了昆仑山,七大门派的几位掌教认为死亡沼泽一役,错在晚辈一人,再后来,本空大师与我约法三章,我这才被关在了刑罚台。”
下山的这段时间,朱二在我背后滔滔不绝的问了很多事情,多是关于他们长生堂和七大门派行伍在死亡沼泽一行的战事,问我七大门派的几个掌教如何断了他们长生堂的后路,包括在死亡沼泽里七大门派是如何应对鱼头怪,而我又是如何从死亡沼泽逃出来的等等。
七大门派和长生堂在西域的两次恶斗如今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但我从朱二嘴里得知,他们虽然知道最近发生的大事,但在很多细节方面以及七大门派内部之事还是知之甚少。
这些事情,我是知无不答,一一都说给他听了。
听得我的话,朱二笑道:“那你的命可真够好的,我听说他们昆仑山的刑罚台是以山体为笼,固若金汤,轩神老道铁面无情,手段堪比酷吏,便是连苍蝇飞进他的山牢里,不折断两支翅膀也休想再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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