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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法虽然高明,但我料定他不会像江顺那样能在低空移位太远,此时他晃出的三道人影,距离我周身也不过一两尺的样子,就算我这般盲目乱踢,也总有一脚能踢得中他。
双腿刚一舞开了,果然,却听得小腿面上像是踢中了什么东西一样,“砰砰砰”
一阵十数声连响。
能发出一声响,那便是我踢中此人的真身,而他一定也是闪开了,但我双腿接连踢中他这么多下,那也只能说明这人也来不及反应,多半是硬接我双腿的连踢了。
这一连串的攻势极快,我脑袋在下,根本也看不清此人,眼睛看不到,但我耳朵却已能辨出此人的方位。
当双腿去势将尽时,我又凌空侧摆了一脚,听准了声音所在,右臂朝那声音反向一撑地面,身体已鱼跃而起,右拳紧跟着一带,看也不看的朝身体一旁尽力打出。
再次回过身时,我已看清了此人,也果不其然,他此时也正如我想的一样,立在我右边两尺处。
这回,他已不再从容,挡了我一脚,正要往后闪身。
但这时我人已站正,右拳的反应比我想的还快,哪里还能再让他避开?这一拳他根本也躲不掉,已狠狠的朝他胸口砸了过去。
这人反应倒也极快,见我一拳打来,双手摊开了往前一送,还想要硬接,却哪里能接得住?只听“嘭”
的一声炸响,我的右拳正打在了他的双掌上,气劲在我和他之间爆开,一下呼声大作,气流窜涌如似掀起了一道狂风,将我身上的兽皮衣尽数吹了起来。
朦胧中,我听到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抬头看去,只见他人像是一根箭簇一样,往一侧的竹林里跌飞而去,沿途也不知道撞断了多少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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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重云翻滚不止,浓的像是黑锅底一样,但雨水仍是细如牛毛,淅淅沥沥的下着。
他的双臂应该是被我打断了吧?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左手里仍紧紧地握着那把腰刀。
在刚才的几次交手中,这把腰刀几乎也没被派上用处,我不善使用这样的短兵,留在手里也只是想着能挡他几次三棱铁针。
不过也奇怪,这人在刚才的交手中也没再朝我投放暗器,大概他没想到我会有如此迅猛的攻势,刚才只怕也是慌了神。
眼见他跌落在地,我握着腰刀朝他迈步走了过去。
我本无意杀人,但此人实在让我心头不安,若再留他,焉知日后他还会不会回来找那古的麻烦。
那人此时已站不起身了,跌落在竹堆里正大口喘着气,衣衫上破了几道,满是湿泥,一身狼狈不堪。
见我走过来,他强支撑了一下身体,半坐了起来,气喘道:“顾少侠,等一下。
。
。
。
。
。”
他说着,右手臂也跟着抬了起来,摸到了面上的布巾上。
我心头杀意已定,哪里还容得他半点举动?他的手刚搭在脸上的黑布巾上,我已冷哼了一声,左手里腰刀一转,刀锋朝他脖颈抹去。
这一刀下去,想来他会立时毙命了。
我想着,哪知,一刀刚刚落下,却见此人身后忽然闪过一道黑影,也不知道怎么,只见身前这人身体往后一滑,竟一下避开了我这一把腰刀。
我吃了一惊,马上抬头去看这人身后,谁知头刚抬起来,耳中却听得一声粗犷的暴喝:“狗贼,拿命来!”
这一声呼喝甚是洪亮。
一声落下,突然间,我只觉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似乎要凝结一样。
紧跟着,眼前便见一道漆黑如墨的掌气,直迎着我的门面拍来。
这道掌气杀气极重,冷的简直像是冬天里的寒风一样。
方一打将过来,也像是在我眼前突然掀起了一道滔天大浪,周围的碎石、泥土、雨水以及断竹纷纷被卷动起来,如被指引,一股脑的朝我涌了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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