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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一无炼制蜮毒解药方子,阵中草药灵材缺稀,哪里能配制出什么来?这般做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乱配制解药。
若是那厉延宗在此,或许还能尝试一番配制出蜮毒解药。”
我有些漠然,的确,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如果那蜮毒解药能这么容易配制出来,江湖上那些身中蜮毒的人不会数十年忍受蜮毒之痛,程富海和罢中原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带着厉延宗赶到昆仑派来炼制蜮毒解药了。
却在这时,只听苏卿尧轻咦一声,道:“顾少侠,你的伤口愈合的倒是挺快的啊。”
我低头看去。
此时,我整条右臂上泛黄的药布已被苏卿尧解下,露出了我的臂膀,而那一道贯穿我整条右臂的狰狞伤口已愈合大半,伤口处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痂。
长长的一道,像是一条细小的蛇趴在我的右臂上。
我晃了晃臂弯,药布一解开,我也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疼痛,只觉伤口处有些痒。
苏卿尧从布袋里取出那白色的瓷瓶,笑道:“顾小友筋骨惊奇,恢复的也比常人迅速,妙哉。”
他说这话带着夸赞,我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筋骨变得强横,着实让我受益不小,伤口愈合的速度也是颇为明显的快。
我笑道:“那也并非如此,怕是这化神散起了奇效。”
苏卿尧打开瓶塞,朝我伤口上撒了些化神散,又从布袋里取出了一条崭新的药布开始为我缠裹手臂。
我道:“苏前辈,配制清花露的材料可收集全了?”
收回瓷瓶,苏卿尧把新的药布在我手臂上绑紧了,打了个结,道:“火心他们倒是寻得了些驱毒草药,药效虽然没有金龟石粉那些名贵草木显著,但已可以替代,唯独那火树乳至今尚未寻得其他草药代替。
唉,先试着看吧。”
他这一声叹叹的很长,我也不再多问。
配制清花露的材料都是昆仑派门中珍贵之物,死亡沼泽里虽然生长稀有奇花异草,但终究还是和那些材料不一样,以这些灵草灵药替代,也不知道能不能达到清花露的效果。
“好了,伤口虽然已愈合,但还是不要大幅动作。”
我看了看右臂,整条右臂被缠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右手。
刚想说些道谢之言,正在这时,洞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鱼头怪攻来了?
我立刻想到了这一点,与苏卿尧连忙跑到洞外,我道:“了尘师傅,出了什么事?”
了尘正仰首瞭望,道:“不知道,好像是对面长生堂的人。”
我皱了皱眉头。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偌大的水潭上面飘绕的雾气,朦朦胧胧中,北岸似有一小队人朝我们这边的阵地走来。
而我们这边阵地之中的各门派子弟已在山下紧张聚集着。
苏卿尧道:“看样子的确是长生堂的人,顾小友,我们且去看上一看。”
天色暗淡,距离有些远,我也看不清北岸是些什么人。
但是能从那里走来,多半是长生堂的人了。
我点了点头,和苏卿尧朝山下水潭处奔去。
山脚下到处是奔走的身影,熙熙攘攘的,许多人都是慌慌张张的,像是如临大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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