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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维抱着林观音,跟他们说:“他死了,你们要是想回家就回家。”
这里面有不少人是抓壮丁的时候抓过来的大兵。
眼见着他们要跑了,张之维又喊住了他们。
他们吓得抱着枪,惊恐地望着张之维,生怕他来给他们一人一掌。
但张之维只是说:“要是回家,就把枪留下,我把它们交给有用的人?”
他说要留枪,谁还敢拿着枪不放啊。
不管回不回家的人,直接弃枪转头就跑了。
张之维抱着林观音往外走,他得去医馆那给林观音疗伤,把打进去的子弹拿出来。
此时,已近三更,更夫打着锣鼓,在城镇狭窄的街道里巡夜,他一边敲一边喊现在的时辰,顺带着夹两口,防火、防盗的宣传语。
比如,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之类的。
张之维抱着林观音从他身边路过,被他瞧见了,更夫盯着他半晌没说话,张之维问他怎么了?
更夫见他那么坦荡,自己有理都没理了,拿着锣鼓,支支吾吾地说:“现在是宵禁时间。”
宵禁?
啊,这样啊,但破一次两次应该也没关系吧?
“没事,”张之维说,“你又没看到我。”
没看到?
别睁眼说瞎话啊,这么俩大活人,杵在那,他能看不到吗?
“可……”
“不,”张之维轻笑道,“你没看到。”
更夫看着张之维那么笃定的模样,背后发寒,忍不住想到一个问题,今夜为什么一个出来巡逻的士兵都没有?
他捏着锣鼓,偏过头,赶紧溜走了。
张之维大摇大摆地走到今早去的药馆那里,敲了敲房门,半天没人开,于是一脚给踹开了。
一进屋,就被人拿着刀砍了一刀,这刀使得是真不错,这下子张之维总不能开着金光咒跟坦克似的一路前行了。
他抱着林观音,毫不容易才躲过,这刀,蹲到一边,然后看到药馆的门都被劈了个粉碎。
张之维吸了口气,心想,幸好跑得快啊,不然自己高低得被削断两根头发。
使刀的是吕慈,这世道,大晚上的,莫名其妙一直敲门,谁能不起疑心,只见他一手拿刀,一手把同样被叫醒的端木英护到身后,眼神阴冷。
他刚想说来者何人,结果张之维就举起手,冒了个头,报道:“我就带着我夫人来看个病。”
“……”
“……”
谁看病大晚上看啊!
端木英看到是张之维舒了口气,然后指着那门跟吕慈说:“你得赔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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