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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是要依靠的嫡亲儿子,一面是养大的嫡亲孙女,她需要很艰难才能做出选择,“然儿啊,自古礼法如此,你……你还是要依靠家族,依靠你二叔的啊。”
所以余二叔才敢如此嚣张,明明是弱势也敢嚣张跋扈。
不就是为了所谓的“娘家”,所谓的“依靠”么。
余然儿缓缓笑了。
“娘家如果不如夫家,那娘家还不如不要。”
“依靠如果是累赘,那这依靠还是早点甩掉的好。”
“祖母,这些年很感激你的养育之恩,这几百两是然儿数年积攒下来的,留作祖母养老。”
她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越过余二叔和余二叔,轻轻放到了余老夫人的手里,“钱拿好,婚事不用余家操持,也不用祖母担忧,然儿就此别过了。”
说完,她轻轻一福身,拉着顾楼走了出去。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转身又丢下了一句话,“对了,自古也没有女医官,可然儿还当上了女医官呢。”
拿什么自古力法压人,不过就是以图自己目的。
自古有聘礼,还有嫁妆呢。
可余家分明只打算贪了聘礼,并不想出嫁妆。
余然儿这些年跟虞非鹊相处,虽未如她一般贪财计较,但该有的成算心里却是有的。
聘礼是王妃多年积蓄,若是贸然给了余家,他们小夫妻将来注定吃苦。
既如此,倒不如跟余家划清界限,保住这聘礼。
话落,她脚步轻抬,继续离开。
随着余然儿跟顾楼的步伐,原本长长地聘礼队伍再次启程,一个一个的离开了余家。
余家人站在原地里都快看傻了,却又无可奈何。
“余然儿,你不要后悔,一个女人一辈子就嫁一次,没人给你操持婚礼,看你抱憾终身!”余二叔还在扯着嗓子干嚎。
顾楼猛地回过身,给了他冷冷一撇。
在余二叔吓得趔趄一步差点滑倒的时候,他又冷冷一笑道,“皇上说了,身为大虞历史上第一位女医官,然儿的婚事,由皇室举办。”
谁家操持婚礼,能比得上内务府风光?
然儿一辈子仅一次的婚姻,顾楼自不能让她委屈度过。
虽然这个女人并不介意。
但,顾楼介意。
说完那句话,不去看余家人满脸的绝望,顾楼抓着余然儿的手,大步阔斧的走向街头的另一处宅院。
那是顾楼拿自己多年积蓄购买的,在前两日赠送给了余然儿,以作她将来出嫁的娘家。
“然儿,你怕不怕。”
“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还好有大哥支持我们,不然我可能就要委屈你了。”
“皇上是个好人。”
“嗯,他现在好像遇到了一点难处,我们也投桃报李,帮帮他吧。”
“皇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嗯……好像是,大元送了个公主过来,想要和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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