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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随意应着,一家人便上楼而去。
见得一家人上了楼,那边六婶子便是低声道:“哎呦,这李家最近不一般啊,这都舍得买鸡吃,出门还舍得打车了?”
“是哦。。。你看红婶子那气色,今天硬是特别好。。。只怕是真有什么喜事哦。”三姑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惊叹笑起来。
旁边陈伯,便是感叹道:“是呢,我也觉得,李老师最近面色都好了一些。。。”
“李家这两年也是不容易,日子过得苦。李老师是好人,硬生生得些这样的恶病;前阵子李余回来上班,也出了事,住了半个月院。。。李家也要碰些好事才好;不然这接下来,日子只怕会更不容易。”
三姑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李家是要碰些好事才好。”
众人都是一阵唏嘘。
李余三人到了家中,老妈去了厨房煮饭,老爸去房间休息,李余坐在有些昏暗的客厅里,看着电视无聊,一闭眼便又回了轿子上。
此时那官道边的众书生们,瞧着眼这县老爷们以及乡绅们的轿马过去之后,后边便是许多捧着香炉,端着酒水的百姓,心头愈发疑惑。
那有生员见得有熟识的,便是赶紧拉住相问。
“迎接龙王庙李庙祝回庙?”
“李庙祝又是何人?不是洪庙祝吗?”
“李荣余?”
“这又是何人?”
听得那百姓急匆匆言语了两句,便捧着香炉,大步往前追着队伍而去。
陶翼龙和众生员一阵愕然。
旁边众生员,心头也是疑惑。
而龙王庙庙祝,应当是姓洪。
这怎么又冒出一个李庙祝来了?难不成是龙王庙换了新庙祝?
更是有那生员,惊疑道:“子曰:当敬鬼神而远之。。。今上如今虽重香火神道,但各位大人也是读书人,怎么搞这么大场面,来迎接一个庙祝?”
“正是!”
这陶翼龙早心生怨愤,听得有生员这般言语,便是哼声道:“那龙王庙,听闻早已不灵验;怎的一个庙祝,还这番大场面?这不知晓的,还以为真是什么神灵大帝降临呢?”
只有那站在最后头的李荣致,满脸惊疑。
李荣余?这浔阳李氏族人里边,只有自家老弟叫李荣余吧?
应当没有其他人吧?
“荣致兄,李荣余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啊。。。你可知是何人?”
李荣致正疑惑间,一旁那与他相熟的年轻书生张志芳,便是凑过来低声问道。
“那个。。。那个。。。”
李荣致迟疑了两回,这时便听得前边有欢呼声传来:“来了来了。”
听得那欢呼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得这仪仗队伍已停,几个轿子都快速落轿,上头李知县、吴县丞、陶主簿等人都下轿来。
后边的那些马车上的乡绅们,也都纷纷下车,簇拥着县里的官员们往前头迎去。
再后边的百姓们,更是捧着草香酒水,纷涌上前,在官绅们后头,跪了一地。
瞧着那些轿夫、马夫,将轿子和马车快速移到一旁,也都纷纷在路边虔诚跪下,伸长了脖子,朝着前方一行朝着县城而来的仪仗满脸兴奋地张望。
这后边跪着的百姓队伍,更是延绵上里,一眼都望不到头,而且似乎还有越来越多的百姓从城里涌出来,跪倒路边,捧香迎接。
众生员,更是心头惊疑。。。
这龙王庙祝何时有这等荣耀了?
这李荣余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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