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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自己只有责任,没有爱。
这是她一直明白却逃避的事实,他像个家长一样管着自己,人前的维护人后的冷淡,每个节假日必送却不走心的礼物
太多太多,一件件小事积攒在一起,她所期盼的喜欢和爱一点感受不到。
她一次次劝自己再等等、再试试,可是等不到啊。
尤音闭着眼,任由泪水划过脸庞。
温姨大概是担心喝醉的席庭越,找过来敲门,“太太?”
尤音止住沉闷的哭声,胸口起伏,尽力恢复正常语调:“没事。”
脚步声渐远,尤音从旁边抽了纸巾,一抽一吸擦着眼泪。
清晨六点,窗边透出光亮,新的一天如约到来。
屋外叽喳的鸟叫越来越响亮,成群结队,呆呆坐在沙发上的人就着残缺的月光,影子拉长。
尤音揉揉红肿的双眼,躺下来,调好闹钟打算眯一会。
今天还得出发三亚,这个状态不行。
迷迷糊糊睡过去,睡得沉,梦境也真,她一个人在一座空荡的荒庙里走,明明看得到门,却怎么也走不出去,惊慌失措,孤立无援。
走了好久好久,一阵急促的闹钟把人惊醒。
八点。
该起了。
经过走廊时往下看,餐桌上有早餐,不见人,只有温姨在厨房干活的声音传上来。
她走到主卧门口,停了大概半分钟,又或者一分钟,抬手敲门。
没有回应。
尤音推开门,床榻齐整,早没了人。
她说不清是轻松还是什么,挑起唇角轻轻笑了声。
收拾好,提着行李箱下楼,边吃着早餐温姨边问:“先生给您安排的司机到了没有?市区离机场还挺远呐。”
尤音平静摇摇头:“没到。”
“哎哟那怎么办,陈叔今天回老家去了好像,先生今早都自己开的车出门。”
“没事,我打车。”
“那行,您路上小心些,到了,”温姨停了停,这话不该对主人说,可太太今早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眼眶红红的,她有些心疼,放缓语气,“到了跟我说一声。”
尤音咧开嘴笑:“好。”
从家里到机场开车得一个小时,周日,路上车多,网约车司机时不时骂一两句。
尤音打开窗,今天天气依旧很好,一朵一朵云堆叠一起,洁白无暇。
上了高架,速度加快,熟悉的高楼大厦不断后退,车子在带着她离开这座城市。
尤音从包里拿出手机,盯着置顶头像看了许久。
心里好似突然做了决定,想给这两年的自己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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