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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酒嗝继续开口,“我也不差呢,不比阿聿挂的少!”
“我俩还一起洒了好多隆达。对,还有我在苏丹给你的红绳,全是他。”
“妹妹,你给哥交个底,你到底怎么想的?”
她猛然怔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张南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大有问到底的架势。
阮雾摊开手掌,七年前在酒吧划伤的疤痕现在已经淡的几乎看不清了,翻过手背,中指上的戒指压痕依旧刺眼,她又想起刚才三个人的和谐画面,亦或者是他在包厢里主动介绍他的相亲对象。
如今,张南又说,他也曾也为她横跨一千多公里去为她祈安的,既然如此,当时又为什么要靠赌约追她。又在分手已经成了既定事实之后,偷偷做那么多事,然后带着新欢参加发小的婚礼。
所以在她走后,他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心安理得的面对她吗,是对筹码的补偿吗。
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响起音乐声,新郎新娘被围的水泄不通,人潮如织,气氛喧嚣热络,她有些难过的低头沉默。
此时秦知聿跨越人潮,隔着一张餐桌,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对他闭口不提。
——
付清允在顶楼给他们每个人都开了房间,阮雾从楼下没呆多久,跟舒窈说了句不太舒服就上楼了。
套房设施很完善,开放式的岛台放满了顶级红酒,偌大的落地窗前几乎俯瞰整个京港的夜景,霓虹灯闪烁,车流不息,她踢下高跟鞋走到浴室。
磨砂玻璃门隔断水声,温热的水打在肩颈处,缓解了一天的疲惫,白色浴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阮雾赤脚走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房顶中央的水晶吊灯倒映在落地窗前,墙上的瑞士复古钟表堪堪指到九。
她拿过一只高脚杯,红色的酒液顺着瓶口满溢在杯底,中午的婚宴她和何明熙没喝多少,祝清嘉和另外几个男生酒量一等一的好,一直主动上前挡酒。
从昨天出门之后她就没回过家,昨晚大家又疯玩到凌晨,早上又早起化妆,她现在又困又清醒,太阳穴泛着酸胀的痛。
阮雾沉默的坐在中岛台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妄想靠酒精入眠,她越喝神智越清醒,桌面上已经东歪西倒了两个红酒瓶。不怎么管用,她跳下椅子摸过高架之上的洋酒,坐在落地窗前一口一口的轻抿着。
烦躁不安的情绪一点点塞满她的胸口,高楼之下的夜色静谧,月亮又圆又大高高挂在天际,树叶扑簌簌的颤着,她抬头望着浓郁的月色,有那么一刻突然平静下来,全然放空后的神经又突然绷紧起来,曾经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又四面八方的涌入。
酒意开始上涌,她摇摇晃晃的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借着酒意享受来之不易的安稳睡眠。
——
楼下,秦知聿拉着付清允一个劲的喝闷酒,舒窈在一旁眼神警示付清允少喝点,一边是兄弟一边是老婆,付清允果断倒戈,拿起白开水充作白酒。
“阿聿,看好了,一口闷掉,你回房间睡觉,我今晚还得入洞房,就不能陪你了。”
秦知聿神色冷淡,眼底红血丝遍布,看起来格外漠然,他机械的喝掉手里最后一口酒,声音又干又哑,“我住哪个套房?”
付清允随手招来一个服务生,被酒意熏过的大脑昏昏沉沉的,满脑子回荡着刚才阮雾挑的套房号,长指敲着桌边,“带他去六号套房,刷卡给他送进去。”
电梯一路上行,服务生小心扶着浑身酒气的男人进了套房,而后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
套房里漆黑,他也不打算开灯,随意把衣服脱掉之后,借着夜色进了浴室,水声缓缓响起,他连浴巾也
没裹,借着模糊的印象走向床。
正在他掀开被子之时,床上大的隆起让他晃了晃神,眉毛狠狠拧了一下,以为是付清允他们搞得恶作剧,床边的小灯被打开,暖黄色的光打在熟睡人的侧脸上,双颊微红,静谧卧室里酒意夹杂着沐浴过后的香气。
他一下把灯关掉,轻笑了一声,真是醉出幻觉了,怎么可能在套房看见她呢。
他以为是酒后的幻觉,随意躺在床上缓着酒意。
后半夜,鼻尖萦绕的香气越来越重,小腿上时不时的传来微凉的触感,秦知聿睡得极不安稳,他正梦见今天是他和阮雾结婚,然后阮雾当着所有人的面逃婚了。
画面一转,又是两个人在兰庭夜夜笙歌的场面。
他不常做这种梦,既然做了就心安理得的享受,梦里的场景逐渐和现实糅合。他伸手握住贴在他小腿生凉的东西,凭着本能把人往怀里揉,肌肤相贴,额角的汗顺着下颌滑落。当合二为一的那一瞬间,秦知聿有一瞬间的顿住,不为别的,实在是温暖又jin致的感觉太过熟悉,手心的触感也不像梦里该有的。
怀疑的种子一瞬间从他脑海里滑了出去,连短暂的生根发芽的机会都没有,耳畔的呢喃轻语,肩胛处的微微痛感,汗水浸湿的躯体,在纾解的那一瞬间,他彻底呆住了。
根本就不是梦。
他艰难退出去摁亮床边的小灯,泛着酡红的嫩颊冲击着他的视线,凌乱微湿的床单和阮雾轻颤的睫毛让他无措。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宿醉过后的茫然让他心口一滞还带着惶恐。
秦知聿定定的凝着她,荒谬的想法在脑海中形成,思量好明天的措辞之后,他翻身下床,抱着人去浴室清理。
抱着人出来之后,他粗粗扫了眼难以言喻的床单,随手换了一面,抱着人沉沉睡去。
翌日。
酸痛感与裂炸开的太阳穴催醒了阮雾,她迷迷糊糊的想半坐起身,结果掀开被子往上起身的时候一股力量牵制着她,睡意渐渐飞走,她垂眸看了一眼。
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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