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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洁爹的提议,当即就得到了在座的,包括老孙头在内的大多数人的赞同。
毕竟,养鱼这件事,不像别的活计,是个人都能做;养鱼是技巧活,也可以说是行内的活,你得清楚鱼虾这些的生长习性。
外行人来做,做不了,就算现学现做,那也得有人带。
就算有人带,还得有那个本钱在前期的一两年内只亏不赚,保本都是运气好。
等过了前两年的‘交学费’期,后面才开始准备赚钱,但具体能不能把钱赚到手里,一半靠自个的付出,剩下一半看天意,看这一年的年成,会不会暴雨,会不会水灾……
总之一句话,做任何事情都有风险,赚的多,风险也就越大。
“那两户人家,怕是不行。”
就在大家都对小洁爹的提议投赞同票的当口,杨华忠冷不丁泼了一瓢凉水。
“妹夫,你提前去招呼过?”小洁爹询问。
杨华忠点头,脸色有点黯然:“一个人家有想法,但没本钱,租不下来。”
“跟我这里说,甭管租赁给谁,能不能还让他保留两成?他和去年那样出力。”
“我说今年不同往年,今年情况特殊。”
“那第二家呢?第二家咋说?”又有人追问。
杨华忠摇摇头,“第二家别说租赁下来了,就连靠劳力入股都不行了,说是去年靠劳力入股,春耕的时候耽误了家里田地里的活计,结果去年家里天地收成不如往年。”
“尤其今年正月发洪水,油菜,麦子,都给淹没了,眼瞅着今年青黄不接的时候要挨饥荒,这不,他家里人就埋怨上他了,说今年不来鱼塘,力气都要用到家里田地里!”
桌上众人听到杨华忠转述的那家人的情况,当时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杨华明把嘴里的茶叶吐回茶碗里,合上碗盖,冷哼一声:“那一家子白眼狼,说话都是扯淡!”
“铁匠大哥的为人我最清楚,他的鱼塘,绝对不让那两家合伙人吃亏!”
“本钱都是骆家出,出力骆家也不比另外两家少,铁匠大哥,平安,兴旺,都出了力。”
“另外两家一个逼子儿不掏,就跟着干活,这要是搁外头,人家给个干活的工钱就打发了!”
“可在骆家这块,干活的那两家各拿两成红利,有了那两成的分红,就算今年正月油菜麦子淹了,手里有那笔钱,还愁买不到粮食?
我看呐,八成是分红到手,过年的时候就把钱给霍霍掉了,今年才急了!”
杨华明的一番话,赢得了众人的赞同,大家纷纷点头。
小洁爹说:“那两家在过去的一年里,鱼塘的鱼虾,那是随便往家里拿,铁匠大哥这块豪爽大气得很!”
大孙氏却忿愤道:“有些事你们不清楚,我却是晓得的。那两家呀,明着拿,暗着也拿,村里有人跟我通风报信,说后面那家,夜里在鱼塘值夜,天麻麻亮回家,手里拎着一只带盖子的桶,没出一会儿,家里人就去了镇上赶集,赶紧把桶里的鱼给出手换成了钱!”
众人听闻这话,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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