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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我又不是真的想上茅厕。”
“啊?”骆风棠满脸费解,“可是,你先前不是说……”而且先前,晴儿还一副非常急的样子,似乎快要兜不住了的感觉,吓得他脚步一刻都不敢停顿。
杨若晴看到他这副迷糊样子,感觉很可爱,笑着朝他眨眨眼:“我是装的。”
“为啥啊?”骆风棠这下更加不能理解了。
“我爷那屋里,一股子怪气味,我刚进去差点就给整吐了!”
即使此刻远离了东屋,但杨若晴回想起先前一步跨进门时的那种感觉,哇,五脏六腑再次跟着蠕动起来,眉头都皱成一团。
“我都怀疑我奶不在家里这段日子,我爷放飞自我,把尿都给拉屋里了!”
老汉把屎尿拉屋里?这也太……太让骆风棠不敢置信了。
“奶奶去了镇上,爷爷一个人在家里,他这东屋,应该也是有婶子和嫂子们轮番过来拾掇的吧?”他问。
杨若晴道:“有啊,怎么没人来拾掇了?估计没人拾掇的话,屋里更脏乱吓人!”
杨若晴听说了,这个月刚好是四房照顾老汉,刘金钏每隔一天就过来取老汉的脏衣裳去洗。
饭菜啥的,都是老汉自己去四房吃,老汉不喜欢别人送饭过来,他嫌弃送过来的饭菜是冷气饭,他喜欢吃刚开锅的饭菜,更喜欢跟一家人坐在桌边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饭。
刘氏不省心,刘金钏家的孩子前阵子又有点生病,估计稍微来东屋来少了一点,这老汉就把屋子里给嚯嚯了。
“前院四叔已经遭毒手了,你听。”杨若晴转了个身,扒拉着灶房后面墙壁竖起耳朵捕捉前院动静,杨华明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干呕传到杨若晴耳中,杨若晴知道四叔这是在替自己挡了灾。
骆风棠也听到了,他眉心跳了跳,面对这种问题,有点棘手。
“那我们还过去吗?”他问,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躲着吧?
杨若晴道:“现在就过去,不过,东屋却是不能再进去了。”
两人刚回到前院,就听到杨华明正在那里质疑和谴责老杨头:“爹,你屋里不是放了夜壶嘛?为啥你要在墙角门后面撒尿啊?”
老杨头黑着脸,“说的鬼话,我哪有!”
杨华明被老杨头这番狡辩气得嘴角都歪到一边去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爹啊,你这可就是睁眼说瞎话了啊,你那门后面,挨着墙根地下一溜儿湿哒哒的泥土,又骚又臭,你当我鼻子失灵嗅不出来?”
老杨头眼睛心虚的四下乱瞅,嘴巴却是依旧坚挺:“没有的事儿,我又不是孬子,哪能在屋里做那些事?别瞎说!”
杨华明气笑了,环顾四下,要找人过来做个见证,刚好看到杨若晴和骆风棠一起从后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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