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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你想替教匪出头?陈狱吏,你的立场很有问题。”
江图突然出声斥责道。
陈观楼气笑了,“你现在是阶下囚,摆什么官架子,还来质问我。我有没有问题,我自己能不知道,需要你说。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
“你有办法?真有办法?”江图半信半疑。
陈观楼笑嘻嘻的,“我有没有办法,取决于江大人的诚意。你有多大的诚意,我就有多大的办法。”
江图冷哼一声,十分鄙夷,“你们狱卒,果然都是见钱眼开的人。”
“非也!我等狱卒并非见钱眼开,而是遵守诚信原则,做事有信用,收钱办事,童叟无欺。绝不存在像江大人一般,收钱不办事,或是临时加价的情况。我们都是一口价,是多少就是多少。中途超支了,我们自个就认了,绝不会半途要挟。”
陈观楼正儿八经的说道。
当然,在他之前,狱卒的确是见钱眼开,没规没矩,纯粹就是乱来。专门欺负没背景的,或是背景比较低端的。外界对天牢的偏见,也不是凭空捏造,狱卒的确做了很多犯忌讳的事情。
但是,自从他当了狱吏后,重新建立起了规矩。
至少甲字号大牢同过去相比,早已经面目全非。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每个犯人,不管身份地位,就按照收费项目,明码标价的收费,一视同仁。狱卒们,每个月都能领到理想的钱财,皆大欢喜。
规矩立起来,陈观楼第一个带头遵守。除却项目表上的收费项目,私下里的收费,事先做好评估,报价,犯官付钱就做,不付钱就不做。绝不干出尔反尔的事情,绝不能败坏了天牢的名声。
一年来,效果很明显,取得了犯官们的信任。业务量明显扩大。规范了,但是收入却增加了。
真正实现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目的。
江图咬牙纠结,眼角还挂着眼泪。这个人,上一秒还在哭先帝,下一秒就想着投靠新皇,要给新皇当狗。所谓的情真意切,不过是一瞬间的感动而已。情义无价,一文钱都不值。最终还是套路得人心。
江图似乎说服了自己,直接问道:“多少钱?”
陈观楼比划了两根手指头,江图当即破口大骂,“两万两,你怎么不去抢?陈观楼,你可别太过分了。”
“你先听听我的方案,看看值不值两万两,如何?”
“你说。”
“你肯定以为我是走侯府的关系,往宫里头递送消息。非也,我打算走刑部的渠道,递送消息。刑部可是三法司之一,爆炸案由三法司负责。如果刑部官员肯替你说话,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有可能免于斩立决?”
江图闻言,心头顿时一动。
“你走刑部哪个官员的关系?你先说名字,我要知道事情能不能成。”
“这可不符合规矩。我能告诉你走什么渠道,已经坏了规矩,再告诉你具体的人名,那以后我还怎么做事,别人还怎么信任我?你以为天牢只有你一个人需要活命的渠道吗?那么多犯官,那么多死刑犯,可都等着找我托关系。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毁了做饭的灶,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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