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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乎情,止乎礼’……圣人何故欺我也……要不,我今日就别听圣人的了吧?!”
她吓得语无伦次:“还是听听听听吧”!
看出她被逗得急了,他哈哈大笑,抱住她亲了亲发顶,然后起身离开,并不进一步做些什么。
他铺了亲卫平时睡的软榻,躺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也学着她的样子蒙起头。
她将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像一只刚出窝的小兔子,眼神盈亮地望着他,问:
“你干嘛背对着我睡,还蒙着头呀?”
他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
“若面对着你,不蒙着头,我便很难做个君子了。”
她捂嘴偷笑:“我扮作男子那么久,怎么不知道这种事?”
他气鼓鼓道:“你别嘚瑟,早晚让你好好知道知道!”
很快,一刻钟后。
云琛还没什么困意的时候,霍乾念已经呼呼大睡了。
她侧身趴在榻上,傻笑地看着他的睡颜。
不知多久没有这样安定又祥和的感觉了,虽然知道只是一时的,围剿玉家的事已迫在眉睫,很快就又要踏上奔波,可她心里还是觉得特别满足。
只可惜满足,却不圆满。
当这句话从脑子里蹦出来的时候,云琛顿觉睡意全无,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她望着头顶青色的纱幔,很多人与事都如湖水泛上。
估摸着再也睡不着了,她穿好衣服往外走。
经过霍乾念的时候,被他迷迷糊糊拽住衣角。
“琛儿去哪里?”
她好笑地拉开他的手,替他掖好被子。
“我去如厕。”
他眼睛都没睁开,“哦”了一声,又放心睡去。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亲卫住的两排屋子,站在一间已空落许久的屋前,静静立了很久。
那是亲卫身边跑腿护卫可以住的单间。
推开门去,满屋尘埃。
小六的遗物都被收敛在一个小箱子里,和荀戓一样,东西并不多。
只是小六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没有人来领他的遗物,那箱子便一直放在屋子里,落满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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