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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问卢氏明不明白药性,陈志忠说懂得一些,“只是她懂的并不多,只知道十八反。”
陈果儿心下了然,当初卢氏明知道陈果儿的药里又藜芦,却给了李氏沙参,看来她是故意的。曾经陈果儿就怀疑过这一点,只是如今更加得到证实罢了。
陈志忠随即又问陈果儿为什么问这个,“是出了啥事?”
陈果儿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就是合计着大伯是医者,大伯娘应该也明白些。”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再追究这些也没有意思,陈志忠十几年没回家,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就休了卢氏。当然如果卢氏再敢使坏,陈果儿也不会放过她。
陈志忠也只当是陈果儿随便问问,一晃离家十几年,他对于妻子的印象早已经模糊了,还停留在当初那会。
“你大郎哥咋样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他今年二十了吧,成家了没?”陈志忠问道:“还有我那丫头,也十六了吧,说亲没?”
大郎就是陈颖怡。
陈果儿点头,“大郎哥成亲了,大堂嫂是大伯娘的侄女,姓万,现在大郎哥叫陈颖怡。”
陈志忠点点头,当年大郎的名字就叫岑颖怡,之前也听陈果儿说了,家里人除了把姓改了姓陈之外,名字都还是以前的名字。
“杏儿姐……”陈果儿顿了顿,才道:“不见了。”
当初赵九剿灭了黑风岭的胡子,六子带人追到了后面的悬崖,听说陈杏儿和二当家当时跳下悬崖。后来赵九派人去下面找了,却并没有找到。
不过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几乎是十死无生,估计陈杏儿已经香消玉殒了。
只是陈果儿不忍心告诉陈志忠这些,况且也并没有找到尸首,权当是失踪了也好,至少让陈志忠留点希望。
陈志忠就是一愣,忙问陈杏儿怎么了,他以为是得了病或者怎样。
“杏儿姐叫胡子抓走了。”陈果儿并没有说曾经的那些事,只简单的说了一句。
陈杏儿落得那个下场是她咎由自取,陈果儿不会有一点愧疚,卢氏和陈老爷子也一样。他们的出发点虽然是为了陈志忠,但是整件事陈志忠并没有参与,陈果儿也不想再追究下去。
陈志忠叹了口气,辽南府匪患猖獗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女儿也遭此不幸,除了一声叹息之外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时候六郎来找陈果儿,“九爷叫你过去呐。”
陈果儿答应了声,跟陈志忠告辞,去了赵九那。
赵九已经跟将领们商议完了军机,此刻正在屏风后休息,见陈果儿进来了,朝她招了招手,让她坐到榻边,“心情似乎不错,去探亲探的如何?”
陈果儿就把看李万山和张氏的经过说了一遍,并没有说李秀凤的事,毕竟是姑娘家的心事,这种事跟赵九说对李秀凤的闺誉有损。
况且他根本不认识李秀凤,也没必要说这些。
赵九吩咐人摆饭,两人吃过了饭之后,陈果儿拿出李秀凤帮忙绣的香囊递给赵九,“呐,已经绣好了。”
赵九眸光扫过香囊,一抹厉色一闪即逝,顷刻间四周的空气都阴冷了起来。
屏风后只有他们两人,陈果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她想说点什么,却听到赵九道:“天色不早,早些歇息吧。”
赵九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她,清冷的声音一如往常,可陈果儿愣是感觉出了他在生气。
“九爷……”陈果儿想说点什么,她感觉好像赵九是因为香囊生气。她也很想说并不是不想给他绣,只是因为她实在绣不好,赵九整天戴着她绣的香囊出去,会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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