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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当机立断,”赫斯塔点了点头,“那之后在七层甲板,你们发现什么可疑线索了吗?”
“赫斯塔女士,”勒内用哀求的口吻开口,“我能先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
“我们能否得到您的庇佑?”勒内目不转睛地盯着赫斯塔的脸,不准备放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您不必说一些套话假话来哄我,只要告诉我能或不能就够了——如果您觉得我们这些人碍眼,我们马上消失,接下来也绝不打扰您,我们发誓——”
“我该怎么理解你这个问题,”赫斯塔左手轻轻摩擦下巴,“如果你是问能力上的‘能’或‘不能’,想必你清楚答案,不然昨天用不着主动接近我——你是担心我没有那个意愿?”
“正是……”勒内脸颊的肌肉稍稍抽动了几下,“毕竟您是水银针,您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
“水银针的职责正是同螯合物作战,当然,我的这些解释在你听来估计是没什么力度,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赫斯塔略一停顿,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望着她。
“不论这段时间里船上发生的事情多么离奇,等到升明号靠岸的那一刻,总有人要出来对这接连不断的命案负责,而我作为一个第三区的水银针,在前往新区的时候,确实需要一些,嗯,案例……来证明我自身的能力并没有因为我的伤病而退步,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勒内目光微亮,“您是说……”
“退一万步,如果我没有意愿,我今早又何苦来这一趟,就好好躺在自己的安全屋里不好吗。‘保护平民’对我来说不是一句空谈,在座诸位都会是我非常重要的证人。”赫斯塔微微昂起头,“当然,话又绕回原点,这一切都有一个重要的前提——”
“我们绝不对您说谎!”勒内立刻抢着开口,“对您,我们绝对忠诚!永远忠诚!”
赫斯塔垂眸而笑,“不需要永远。”
勒内急切地摇头了摇头,他压低了声音,神情真挚,“如果能平安登陆,您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我们当然要对您永远忠诚!”
“好了,说正题吧,你们在登上七层甲板以后都发现了什么?”
勒内脸上的肌肉又稍稍抽动——似乎每一次他感到不安的时候都会如此。
“上面什么也没有……女士。”
赫斯塔轻轻颦眉,“什么?”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上面什么也没有——没有罗博格里耶先生,没有船长,没有任何船员,更没有其他乘客,什么都没有,到处都是空空旷旷的一片……船长室、航行博物馆……我们查看了七层甲板的所有建筑,就……”
“总共都哪些人上去了?”
“我们这六个人,还有艾格尼丝和梅耶——您都认识的。”勒内突然想起什么,他眼睛一转,“……昨天的‘意外’,是她们俩告诉您的吗?”
赫斯塔正要开口,勒内连忙解释,“您别误会,我不是想刺探您的消息来源——我只想给您提个醒,如果她们也向您表达了忠诚,那只会是她们的计谋……艾格尼丝姐妹绝无可能背叛戈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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