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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水。”
舔了舔干得脱皮的唇,她哑着嗓子低低的道,声音压在喉咙里,并不十分清楚。
全身都脱了力,她感觉自己不是在用脚走路,而是意志力。
一整天,她都没有喝过一滴水,她已经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她会直接被渴死。
“呦呵,这小娘们原来还会开口,我还以为她已经被吓傻了,变成哑巴了。”
“哈哈哈……”
带着恶意的大声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幽静的山间。
“麻烦给我水。”
宋安安不卑不亢,再度平静的开口,吐词清晰了许多。
“水已经没有了,你不是一路上甩骨气不肯要水吗?现在你求我们也没用了。”
“如果你真这么渴的话,我不介意尿给你。”
然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宋安安在黑暗中皱了皱眉头,就没有再开过口了,对这样言语粗俗的侮辱也没有半点反应。
萧腾眯了眯眸,他一直沉默,此时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走在他身侧的女孩,黑暗中,他可以看到她面上的冷淡,已经看不到类似害怕,以及她拉着战砚承的衣袖时隐隐的恐惧和期待。
那样小女孩一样的小心翼翼,这一路他都没在她身上见过了。
“宋三小姐跟战少……是什么关系?”
外界传闻宋家三小姐痴恋战家大少,已经到了如痴如狂偏执的地步,而后者明显的避之唯恐不及,要多厌恶有多厌恶。
他今天亲眼看到他们,却有种异样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尤其是战砚承放话,如果宋安安死了,他会叫他们全部陪葬。
那个男人,可不是会随随便便说出这样话的人。
宋安安的眼珠动了动,随意的开口,“我是他新婚媳妇儿。”
她说这话实在没有别的念头,实在是太累,累得如果不是必要,她连撒谎都觉得累,于是索性就说了实话。
“哈哈哈,他妈的这真是老子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靠之你脑子是不是摔坏了?”
“这娘们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被吓疯了。”
“你是想嫁给战砚承想疯了吧,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了。”
“死到临头还不忘记做梦,果然是宋言希的妹妹,情种!”
各种阴阳怪气的论调传入她的耳中,不是嘲讽就是讽刺,仿佛他们说这些能把她怎么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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