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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决裂（第2页）

莉莉不高兴地道。

“是吗，是吗？很好，很好。”

那些几乎被他遗留在时光长河里的记忆片段又一次袭中了西弗勒斯。

“詹姆斯。波特，不许攻击西弗！还有你，西弗勒斯，你不许用黑魔法了！他们都是邪恶的。”

于是在他停下来的时候，西里斯用缴械咒夺走了他的魔杖，往他的肚子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莱姆斯，我当然知道斯莱特林没什么好人。但是西弗勒斯是我的朋友，我要纠正他的错误。你们也得原谅他。”

可是他又有什么错需要害他的人原谅？

哪里是因为他是斯莱特林？即使他不是斯莱特林，是赫奇帕奇，是拉文克劳，是格兰芬多，只要波特看上了莉莉，他又不肯放弃和莉莉的友谊，劫道四人组就不会放弃找他的麻烦。

所谓的对抗斯莱特林邪恶的小毒蛇，不过是波特和西里斯找他麻烦的借口罢了。

他们怎么不敢去天天找卢修斯的麻烦？

莉莉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吗？

她拉着他的手臂，对着他的斯莱特林同学斥责斯莱特林的恶毒，不许他学黑魔法时，有没有想过他在斯莱特林的艰难处境？

他用他全部的意志力控制住想要剧烈颤抖的身体，悲哀地发现童年时代唯一的阳光可能只是他自己的臆想。

如果他不是小巫师，莉莉还会在佩妮以及伊万斯夫妇都不喜欢他的情况下坚持他们的友谊吗？

西弗勒斯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伊万斯小姐，我假设你还拥有智慧。”

西弗勒斯第一次对他心中的阳光暴露自己刻薄的本性：“你就应该知道你被骗了，波特不找我的麻烦是因为我断了格兰芬多世家的血脉提纯药剂，波特先生这才答应控制他儿子的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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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因为您对波特的劝告。”

他终归还是不忍心说莉莉的脑袋里面塞满了芨芨草，像个巨怪。

“几个月前，您指责我不顾及那些无辜孕妇的死活，可是又有谁顾忌我呢？很明显您不爱看报纸，没有看那一期的《预言家日报》。”

“您指责我对您的朋友不友好。您在给我的信件里一直在指责我的朋友卢修斯？指责我的学院斯莱特林？”

“可是，可是……马尔福是食死徒，斯莱特林里面的其他人也是，他们本来就是坏人。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能……”

莉莉咬了咬嘴唇，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这都不重要，小姐。”

西弗勒斯语气淡漠，神色怏怏：“普林斯只是学者。即使卢修斯。马尔福是食死徒，又怎么样呢？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是。”

“我和您能成为朋友，是因为您貌似对斯莱特林没有偏见，还有着不错的魔药天赋。可是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

西弗勒斯说着自己都不信的假话，他没有遵照一开始的打算和莉莉在学校里保持距离，完全是因为他拒绝不了莉莉的眼神。

可是他没有想到，当他看不见莉莉本人时时，那些写在羊皮纸上的冰冷字句居然会让他这般难以接受。

前世今生，莉莉都觉得斯莱特林邪恶，因此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让他“弃暗投明”，但却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处境。

他自嘲地想，或许是因为这辈子听多了恭维，现在他居然听不得莉莉的指责了。

而这些都是他上辈子无比习惯的一切。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一遍遍地指责卢修斯，指责斯莱特林，指责黑魔法。可是我的生活就是由这些东西组成的。伊万斯小姐，我不能因为你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你也是如此。或许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本来就不该有任何交集。”

西弗勒斯艰难地为他们的联系画上了句号。

虽然知道那错综复杂的前世的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