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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已经摆了十来张大圆桌,已经有陆陆续续的宾客到场,这些最早一拨到的宾客都是蒋桂玲和大宝在县城开烟草铺子期间结识的朋友。
这些人里面,不仅有他们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还有顾客,店铺里请的伙计们,帮忙种烟草的工人,甚至还有住在他们店铺附近的左邻右舍的商户。
因为蒋桂玲的性格外放,所以这些人都被邀请过来参加蒋桂玲儿子的周岁宴。
此刻,大宝和蒋桂玲都在大厅里,大厅里早被装饰过,金碧辉煌,非常的气派。
蒋桂玲今天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头发也换成了县城里老板娘圈子里流行的发型,并且还戴了珠钗之类的首饰,化了淡妆。
咋一眼看过去,仿佛是要成亲的新娘子,但她怀里抱着一个周岁的小男孩,小男孩也是一身新衣裳新鞋子,脖子上还挂着长命百岁锁。
夫妻两个带着孩子正在大厅里招呼宾客,然后,有个仆妇打扮的妇人急吼吼过来,并跟蒋桂玲那里耳语了几句。
蒋桂玲一听,笑容瞬间凝滞在脸上,但她很快恢复了常态,对大宝说:“你先陪着客人们,绵绵叫我,我看看去。”
大宝不疑有他,继续留在这里招待客人。
隔壁的一间休息的屋子里,绵绵一个人正在带俩娃,一个是她自己的儿子,还有一个是蒋桂玲的闺女,前两天大宝从村里提前带过来了,这几天小侄女都是跟着绵绵这个姑姑住。
“咋啦绵绵?车马行那边出什么事了?”蒋桂玲推开门就问。
绵绵站起身:“嫂子,先前爹打发人捎信回来,说你们这批租赁的18匹马有五六匹出岔子了,现在那五六匹都搁浅在清水镇车马行,咱村子里的亲戚朋友们是临时换乘了骆家,三伯家,二哥他们几家的马车过来。你快些让人去跟县城车马行那里说一下这情况吧!”
蒋桂玲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脸上浮出怒色。
“车马行的谷掌柜,好个老东西啊,怪不得给我六折的钱租赁车马,搞了半天是要坑我哩!”
蒋桂玲转身就去喊大宝去了,两口子把儿子也一并塞到了绵绵这里,然后就往外面跑。
“哎,你们好歹留一个人在这儿招呼客人啊,咋都跑了呢!”绵绵带着三个孩子,喊他们都喊不回来。
幸好绵绵身边还有仆妇帮忙,酒楼的掌柜是陈彪,老板娘是菊儿。
“快,去帮我把我二姐和二姐夫叫过来。”
“是,夫人。”
很快,仆妇就把陈彪和菊儿请过来了。
绵绵把情况跟他们两个一说,“之前租赁车马就不谨慎,贪图打折。”
“这下出了岔子,两口子都跑去车马行找那个谷掌柜算账去了。”
“丢下大厅的客人谁招待啊?我是一个不认得……”
陈彪站出来:“我来顶一阵。”
说罢,他就转身出去了。
菊儿留下来陪绵绵,“事已至此,先顾着这边吧,就算车马坏了也不慌,横竖咱家里有马车,晴儿姐,三伯他们定然会想法子顺顺利利过来的。”
绵绵轻叹,“这波我是不赞同嫂子把酒席办在县城,太费事了,我劝不进去,哥哥也是个粑耳朵,爹和娘不当家,都是由着嫂嫂。”
“嫂嫂虽说种植烟草那块能独当一面,可有些事情,她始终外行,瞧瞧,这下吃亏了……”
菊儿除了安慰绵绵,也没有其他话可说。
一个多时辰后。
老杨家这边的车队已经顺顺利利进了望海县城,直达天香楼。
酒楼的伙计赶紧出来迎接,将车队引领着进了后院,并且将马儿安顿进了马厩去休息,吃草料,喝水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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