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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人人都说,北狄前首领崇元琦是死于文悬的刀剑之下,依照这个说法,李浔芜便是那狄人杀父仇人的女儿。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狄人到底是抽了什么羊癫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献殷勤?
李浔芜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所以干脆不搭理他为是。
她起身寻出火折子,将那白纸连同信封一起放到香炉里面烧毁。
不多时,用毕早膳,周凝音便笑语盈盈地来了思芳殿。
此后一连数日,周凝音都来思芳殿拜访。
甚至有一次午后,她还撞上了正从思芳殿里走出来的皇帝。
且说那日李泽修上完早朝后,又回霜华殿处理了一会儿公务,荆州的暴雨终于停息。
那临近三州的太守,皆派了人手粮草过去支援,这场大灾后得到了及时妥善的处理,所以并没有闹起什么时疫来。
李泽修将那新呈上来的奏书看了好几遍,才提笔写下朕心甚慰四个字。
于是他心情大好,即刻摆驾去了思芳殿。
一进内殿,就看见李浔芜穿着白色丝质薄衫卧在床榻上午歇。
玉山颠倒,钗斜鬓乱,纤长的睫羽随着喘息微微颤着,真是好一幅美人春睡的画卷。
李泽修已经是多日未同她欢好,一看此景,自然是起了兴致。
只要他每次一来思芳殿,宫人们都退避三舍,那张宽更是在殿门前严防死守。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让人发现。
于是他脱去外衫,上了床榻,摸了摸李浔芜熟睡之中的粉腮,就开始细细啄吻起来。
一边吻,一边摸索着去解她的衣带。
李浔芜连日以来总是夜里失眠,只有白日午间才可暂且歇歇。所以睡得格外沉。
待她终于被折腾醒时,却发现李泽修正在搂着自已行事,李浔芜反应过来后,就开始伸手去推他。
推他不过,朦胧的眼眸里又沁出泪珠来,一颗又一颗地滚落沿着眼尾渗到鬓发里。
李泽修见状,一边心疼着去吻她的泪,一边意兴更浓。
李浔芜自是感受到了他的兴致,惶恐不安的瞪大眼睛,摇着头躲避皇帝的吻,一边躲,一边害怕道:
“青天白日的,若是要人发现……”
若是再让人发现,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李泽修却强按着她深深一吻,声音发狠道:
“芜儿莫怕,若是真有那不长眼的,朕定然先将他的眼睛挖了,再将人给剐了。”
李浔芜听他如此说,哭的更甚,一边止不住发颤,一边哽咽道:
“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做……你想怎么样…我听你的就是了——”
李泽修见她被吓的如此可怜,有些后悔自已方才说的话,他一把搂住她,吻了吻她的眉心,安慰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朕快一些,不会有人发现的。”
李泽修今日兴致高昂,原本存了心思,要与她多来上几遭,如今这么一闹,只得草草了事。
他抱着依旧在流泪的李浔芜安慰了几句,吻净了她面颊上的泪,起身为她穿了衣衫,又给她要了水,自已亲自服侍她。
一切完毕后,李泽修才自已穿戴整齐地走出思芳殿。
正巧碰上了那前来思芳殿的周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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