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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步匆匆,陆北眼里有笑,故意道,“客厅的?”
孟玳玳头也不回,不想理他,随便他爱坐哪儿坐哪儿。
等孟玳玳提着药箱回来,他在床尾大喇喇地坐着,黑色短裤,黑色T恤,黑漆漆的头发还是湿的,看到她,指着沙发解释得特别自然,“你这个沙发太软了,我坐不太惯,差点儿歪倒。”
他找了一个孟玳玳不好反驳的理由,这是个懒人沙发,确实很软,平常孟玳玳喜欢窝在上面看会儿书。
孟玳玳把消毒液和棉棒递给他,“你自己弄。”
陆北看她,“看在我是病号的份上,帮我一次?”
脸皮厚的人赢面永远更大一些。
孟玳玳坐到床上,让他把脚放到她膝盖上,先用棉棒沾掉他脚趾上面的血,然后再一点点涂上碘伏,碘伏杀到伤口会很疼,所以她涂抹得很小心。
陆北看着她眉眼里的认真和恬静,伸手将她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
他指腹上的温热蹭到她的耳垂,她的手歪了一下,碰到了他的伤口,陆北还没怎么样,孟玳玳抵在被子里的脚趾先打了个瑟缩,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给他吹了吹。
陆北气息一滞,必须得说点儿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问,“明天做什么?”
孟玳玳回,“去图书馆改论文,晚上不是还要和祁川邵阳他们一起吃饭。”
陆北听到某个名字,眼神微动。
孟玳玳抽出张湿巾来擦了擦手,接着给他贴创可贴,她想到什么,“我今天去冯露家,出来的时候碰到祁川了,是他送我回来的,世界还挺小的,他是冯露老公的大学学长。他回来,你们是不是还没碰过面?”
陆北“嗯”了一声,
孟玳玳又道,“前两天我跟着秦老师去吃饭,已经见过他一次了,还挺巧的。这么多年没见,感觉他变了不少,又觉得他没怎么变,还跟以前一样。”
陆北默了默,捡了个最不重要的问题,“去冯露家做什么了?”
“去看她家的小糯米团子,小宝宝真的很可爱,”孟玳玳贴好创可贴,左右看了看,放开他的脚,“好了。”
陆北拿过湿巾,又拉住她的手,用湿巾包裹住,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给她擦着,“糯米团子有多可爱?”
孟玳玳想到那个小屁孩儿嘴角就往上弯,“奶白奶白的,还肉嘟嘟的,眼睛特别大,眼仁儿亮得都能透出光来,一笑起来还流口水。”
陆北趁她说话分神,一手揽上她的腰,一手抻着被子用力,孟玳玳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跌到了他的怀里。
她气不过,一拳捶到他的肩膀上,“陆北,是我把你往坏处想吗?”
明明是他自己一肚子的坏水在晃荡,他今晚的每一步,从在门口,到留宿,再到进来卧室,绝对都有预谋。
陆北低低地笑出来,手托着她的腰,将她压进暄软蓬松的鸭绒被里,鼻尖挨着她的鼻尖,“你能跟我说说你把我想得有多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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