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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女儿告退!”夏婉儿福身而去。
夏丞相坐在椅子上,看着夏婉儿的背影,眼底的厌恶与恨意陡然遮蔽了方才的宠溺。
夏丞相与晋国公孙女西门晓月的婚事仓促得很,定在八月初三。
京中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依旧是一个笑话。
如今相府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都是笑话。
夏至苑对此事,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自从供给重新给回之后,日子好过了很多。
之前让壮壮帮忙找病人,但是最近的日子都是梁王府和摄政王府两边跑,压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出诊,没赚到银子,本已经有些拮据,幸好府中再度提供用度。
但是,子安已经居安思危,如今摄政王的伤势好了,只剩下梁王,她应该可以余出时间接诊。
府中如火如荼地筹备婚事,但是子安烦恼的是如何跟摄政王张口说以后不过去王府了。
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她可以用古怪来形容慕容桀。
他的脾气很暴躁,仅仅是在她的面前,和苏青萧拓他们相处,他是沉默寡言的,很少发表什么意见,就是听着,哪怕听到不合心的,也不会发脾气。你但是,只要她有丁点的不合他的意思,他可以冲过来指着她叨叨一个时辰,暴躁得很。
所以,她没法张得了这个嘴。
就在夏丞相婚礼的前一天,她在王府,打算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说了这件事。
与此同时,明天就要做新郎官的夏丞相,却在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首度进入夏至苑。
他找袁氏。
他不踏进夏至苑,他不想见到夏子安,事实上,他也不想见到袁氏。
但是,就在今天睡醒之后,他想与袁氏谈一下。他是看着子安被王府的马车接走之后,才来到夏至苑的。
袁氏的眼睛还没好,子安说要散掉淤血,最快也得要三个月的时间。
这段日子,每天都喝散瘀的药,喝得袁氏的脸色很是苍白。
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
她穿着一件素色衣裳,半躺在院子的榻上,这是子安特意让人搬出来的,怕袁氏在屋中郁闷,便让她出来闻着花香草香,早上晒晒太阳。
夏丞相站在院子的门口,看着她,心里忽然便有些犹豫,因为,他忽然想不到自己可以和她说什么,且如今也没什么可说的。
他只想到四个字:夫妻缘尽!
倒是杨嬷嬷首先发现了他,扬起眉毛,“相爷来了?”
夏丞相慢慢地走进来,盯着袁氏,在杨嬷嬷说他来了的时候,她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没有听到杨嬷嬷的话。
他心中忽然就来了气,就是这样,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她仿佛就是一个死人,没有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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