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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他们是城里人儿,可生儿育女的观念同样很重。
极有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小媳妇儿才对他连打带骂、就跟收拾儿子似的。
至于他说的家乡土话,我倒是没放在心上,我才不觉得他是在骂人,听着土话,我还觉得亲切呢。
后面的过程就简单了。
钱礼看似无心安慰的一句话,反倒成了导火索。
等赵文彬咬牙切齿、说出自个儿“有病”的秘密后,钱礼便跟着一起破口大骂,说他媳妇儿伤风败俗,用自家的小块地儿,滋润了别人家的大黄牛。
钱礼这番话,就如同芭蕉扇一般,瞬间把赵文彬肚子里的小火苗,扇乎成了漫天大火。
要不是钱礼拦着,赵文彬当即就要返回家里,打算用厨房菜刀,把小媳妇儿剁巴成土豆泥。
钱礼阻拦他,可不是为了劝他消气,而是要制定周密计划,既要嫩死这个当代潘阿莲,又能逃避“挨枪子儿”。
再后面,就跟小媳妇儿的阴魂描述的一样。
赵文彬从钱礼那儿,弄来这把八角锤,回家后先是好言好语、跟孙子似的认错。
随后就偷下了安眠药,把小媳妇儿整睡着之后,赵文彬便凶性大发,接连敲出三十六锤。
那会儿,小媳妇儿早就被锤死了,不过在某种奇特操控下,她的尸体却呈现出一种垂死的假象。
直到送进县城医院,折腾了大半宿后,小媳妇儿才彻底没了生命体征,成了别人眼中的真正死人。
在包括警察等外人看来,小媳妇儿死于自杀,完全没有他杀的迹象。可实际上,这些都是赵文彬与钱礼联手布的局而已。
赵文彬虽然被诡异的力量控制了心神,可真正动手的人,的确就是他,这一点,我师父已经说得相当明确了。
师父没去深究其中的是是非非,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过程中的某些细节上。
“你是说,动手杀人的过程中,你根本就不受控制、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师父问道。
赵文彬摇了摇头,说道:“不完全是这样,那时我脑子里,好像出现了两个声音。”
“一个在说:文彬啊,这可是你相濡以沫的媳妇儿,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你哪儿能狠心对她下死手?”
“另一个声音却在说:人活一世,就是图个自在快乐,有她活着,你能快乐起来?长痛不如短痛,赶紧动手!锤死她,你就彻底解脱了!”
这两种声音同时响起,反复纠缠,就如同有两个人,在赵文彬的左右耳朵边儿上,不停的说话似的。
赵文彬心里乱的像团麻,可又没法儿摆脱这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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