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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芙蕖,据说是被宫计打发回了京城,去宅子里头洒扫去了。
一直在白芨那帮着端茶倒水的也变成了个眉清目秀的小侍卫,叫郑南。听说是刚上来的,看样子年纪也不大,白白净净的,腼腼腆腆的,是之前某个以身殉职的侍卫的弟弟。
郑南看样子年龄比姜云山大不了哪去,姜宝青探望白芨的时候,就见着郑南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站在,偶尔帮着加个茶,端个水果什么的,半句话都不多说。
姜宝青听白芨感慨似的说起郑南的身世,说是郑南原有个哥哥,叫郑北。郑北跟郑南是从前宫计救助的一些孤儿中的一对兄弟,打小也是一起受训的。郑北去年外出办事的时候,被人暗杀了,宫计派人给郑北报了仇,打那之后,郑南就牟足了劲想进宫计的侍卫队。
今年看这样子,是终于调进来了。
姜宝青一听郑南这孩子没了哥哥,自己孑然一身,对他分外怜惜,有时候给白芨带点什么慰问品的,自然也给郑南带一份。
一来二去,郑南就开始躲姜宝青。
姜宝青有点奇怪,但她也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人,这会儿过来给白芨送了份素烩丸子,说是素丸子,但汤是用老母鸡煨的汤,鲜香的很。姜宝青本也给郑南带了一份,结果郑南见着她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弯着腰踮着脚就贴着门边溜走了。
姜宝青目瞪口呆。
白芨在床上笑得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样,结果牵动了伤口,整个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姜宝青忙上前扶着白芨,白芨一边疼的僵着脸,一边做出一个拒绝的手势,气若游丝道:“姜姑娘,不要碰我……”
姜宝青一头雾水:“咋着了这是,一个看见我就跑,一个连扶都不让我扶,我这是多么不招人待见呢?”
白芨咳咳咳了好几声,脸都有些憋的通红,也不知道是憋笑憋的,还是怎么的。
姜宝青拿眼斜了他一眼。
白芨忙清了清嗓子:“这事,说起来也不能怪姜姑娘。”
“等一下,”姜宝青挑了挑眉,“你们本来还打算怪我来着?”
“哪敢,”白芨忙告饶,又忍不住叹笑道,“前两天郑南被主子找了,警告了一番,说若是再跟你过于亲密,就把他调去看大门。这可不就是把郑南给吓着了么?”
原来是这样。
姜宝青又好气又好笑。
宫计那人,竟然还是个醋坛子?
“行吧。”姜宝青点了点头,但看着白芨那副避而远之的模样还是有些气,她恶意的朝白芨的方向靠了靠,惊的白芨连连摆手,苦着脸道,“不是,我说姜姑娘,我没得罪你吧?你靠得我这边这么近,别是故意想害我吧?我不想去看大门啊。”
姜宝青哈哈大笑,心情愉悦的起身:“行了,这素烩丸子我给你跟郑南都带了一碗,就放这了,我这就走了,一会儿郑南回来,你记得让他趁热吃。”
白芨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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