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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的人撤走不久,甘采儿她们也收拾好行装离开了。
慈云寺连出两桩命案,甘采儿多少是有些害怕的。加上离殿试也只有十来日了,所以她便提议回府。
兰亭舟见现在的风吹草动,都能惊甘采儿一跳,不由默默叹气,就这么点儿胆子,是怎么敢掺和到凶杀案里去的?
于是,两家人又大包小包的下山了。
一回到府中,甘采儿就看到堆成了山的请帖。她不由咂舌,这可比前世的请帖多多了,看来前世真是自已耽误了兰亭舟。
思及此处,她不由汗颜,心中生出愧疚。要是没有自已,前世的兰亭舟应该会走得更高更远吧。
莫名地,她心情就低落下来。
“亭之呢?”兰亭舟问道。
兰亭舟这一问,甘采儿才注意从进府起,就没看到兰亭之的人影。
“小公子跑了。”留守在家的墨砚上前道。
“跑了?!他为何要跑?”甘采儿惊诧道。
墨砚顿了顿,便将缘委一一道来。原来,兰亭之是被烦得跑了。
兰亭舟上山后,天天来兰府的人只多不少,而且到了后面,人是越来越多。刚开始还只是京都城里的各种人物上门,后来连远处州郡的都有人寻来。
这让兰亭之叫苦不迭,他每日除了抄兵书,就是会客。他本推说,他哥不在府中,想着这些人就会自动离去。可谁曾想,那些人竟认为他与兰亭舟一母同胞,见不了兰亭舟,能和他聊聊天,拉近一些关系也是好的。包括上门的媒人,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他也脚底一抹油,溜了。
甘采儿一想到兰亭之那跳着脚,抓耳挠腮的模样,就直想笑。
“他可说了去何处?”兰亭舟问。
“小公子去陆公子家了。”墨砚答道。
听是去陆青宁那里,甘采儿不由心神一恍。兰亭之到了京都后,最喜欢跟在陆青宁屁股后面,一想心进禁卫军去谋个差事。
前世,兰亭之是他们在京都立住了脚之后,才进的京,也是与陆青宁关系交好,然后进了禁卫军,从一个普通的兵士做起,最后成了威震一方的大将军。
这一世,好像很多事都与前世不一样,但又好像很一样。
兰亭舟闻言却无意外,只点了点头,而后吩咐道:“我回府的事,叮嘱府上所有人,不要向外人提起。”
“是。”墨砚应声道。
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殿试如约而至。
这日清晨,甘采儿起了个大早,然后拿出精心准备的一件大红色的锦袍,要给兰亭舟换上,而后又取出一只大红色的绒花,想簪在他发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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