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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子讪笑道,“姑,你别生气,平常我都交代菊子的,她就比较粗心。”
“多大个事,叫叫叽叽的。”姥爷怪王玉兰话难听。
王玉兰不再吭声,安排俩儿子和闺女先带着老子先去自己家,自己却要留下。
李兆坤坐在车帮子上问,“咋得了?”
王玉兰道,“你们先回去。”
“那咱一起走路吧。”李兆坤从拖拉机下来,拍拍屁股,“差点冻掉屁股。”
拖拉机轰隆隆的走远,王玉兰的眼泪水刷拉拉的下来了,向李兆坤一五一十的说了她老子的委屈。
李兆坤抽着烟,烟雾顺着风,从嘴里斜着出来,冷哼道,“也就你拿你那俩哥当宝,早几十年前我就瞅出来了,不是个玩意。”
王玉兰咬着牙道,“现在就得去找他们,得说清楚,老头子再这么糟蹋下去,活不过明年。”
“明年?”李兆坤瘪瘪嘴,“今年都够呛哦,那身子走路都打摆子了,抽烟还那么凶。”
王玉国和王玉善兄弟俩处的并不好,早些年亲哥俩还因为宅基地的事情干过一场仗,王玉善先动手,王玉国不好还手,被自己的亲哥哥打的骨折,兄弟俩见着面都装作不认识,互相从来不打招呼。
但是,此刻王玉善却是登了王玉国的门,一是因为老娘过世,兄弟俩齐心办了丧事,弥补了一点隔阂,二是因为王玉兰一家子过来,带了不少的礼品,好烟好酒都是放在老二这里,虽然关系缓和了一点,可是不可能是给他送过去的,他还是得过来拎,要是赌气不来拿,就是白白便宜了老二。
“你上次回给张庆华是多少钱来着?”王玉善指着一箱子茅台问王玉国。他这算是没话找话了。
“一瓶258。”王玉国回答的是心不在焉,反正他心里是早就没这个哥哥了。不过他跟哥哥是一个心思,好酒舍不得喝,最终还是送回到烟酒店,不如换了钱在手里实在。
“哦,对了。”王玉善突然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事,拍拍脑袋道,“李兆坤说了,咱现在跟张庆华老死不能往来,不能去那里回,都差点忘记了。”
要是以往,他绝对不能拿李兆坤的话当回事的,可是谁让人家孩子出息呢,要依仗着人家,他就得装点样子,给点面子。
“张庆华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玩意,门缝里看人。”大概是受过张庆华的气,王玉国对语气里很是不满。
“玉兰,在这里吃个晚饭啊,再走?”他听见了他媳妇和人打招呼的声音。
“以为你们走了呢。”王玉国从屋里出来打招呼。
王玉兰道,“说点事我就回去,他姥爷那屋你们要去常给收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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