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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溪垂下眼帘,没有接话。
宝贝撇了撇小嘴,惋惜地耸耸肩:“好可惜,大魔王竟然才去一周。”
“你少在这里添油加醋!”战寒爵捏着方向盘的五指收拢:“小小年纪就满嘴谎言,还学会了偷盗这些臭毛病,最好不要再惹恼我,否则老宅还有一批长辈等着管教你。”
宝贝傲娇地哼哼,往宁溪怀里靠:“妈咪,你听到乌鸦喳喳叫了么?真难听。”
宁溪:“……”
眼看着战寒爵额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小夜夜拧开了一瓶水递到战寒爵面前。
“父亲,你额头冒汗了,喝口水缓一下吧。”
战寒爵盯着小家伙,还是接过了水。
“你眼底还有我这个父亲么?”
“难道不是父亲你选择了宁洋阿姨,抛弃了我们么?”
他有求过他的,但是他没有听,把他的手一根根掰开了。
小家伙对这件事也耿耿于怀。
对上儿子乌黑澄澈的眼眸,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
一句轻飘飘的反问,堵得战寒爵哑口无言。
……
战寒爵送他们到了楼下,并没有再上楼。
机票已经订好了,他需要去赶飞机。
两个宝宝率先爬上楼去开门,宁溪原本想紧跟其后,却被战寒爵拦住了。
“你还有话要说?”
“你后背的伤,医生叮嘱不宜见水,两天去换一次药,我会让阿澈留下来,有什么需要或者要去哪就让他送你。”
战寒爵墨色的瞳孔里映着两个小小的她,眼神很专注认真,褪去满身戾气时,他高高在上的距离感一下子像减弱了。
宁溪轻轻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你就这么走了?”战寒爵又固执地往前跨了一步,和宁溪只隔着小半米。
宁溪对他的靠近还很抗拒,本能地要往后退。
但最终还是压抑住了退缩的冲动。
她认真地反问:“不然呢?”
“我一会的机票去意大利,一周后才会回来。”
“我知道,刚才在车上你已经说过了。”
宁溪不懂他强调这个做什么。
战寒爵搁在兜里的五指一点点攥紧,然后松开,再攥紧,然后又松开,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他才压下内心的一点渴望。
“好好照顾两个孩子和你自己,我回来会第一时间来看你们,别想再逃,否则我会默认你向我挑衅。”
“既然能被你找到一次,我就不会再愚蠢地逃亡下去,这点你放心,我也会好好照顾他们。”
郑重地保证完,见战寒爵似乎没什么要说的了,宁溪转身上了楼。
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楼道口,战寒爵才从兜里将黑色的戒指盒掏出来。
因为刚才捏着戒指盒的力气有些大,所以他掌心被压出几道深深的红色淤痕。
嘴角挽起苦涩的笑。
此刻就算送出去,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丢掉吧?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那天在假山后,又究竟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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