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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宝青倒没生气,就是觉得挺罕见的,有些纳闷:“怎么了?”
丁香幽幽的看了一眼觅柳。
斟酌了一下用词后,觅柳这才开了口:“……昨晚,起了点言语上的冲突。”
姜宝青点了点头。
只是言语上的,没涉及到动手,看着似乎也不算严重。
“夏艾?”
姜宝青问了一句。
觅柳低声应了一声,顿了顿,又低低的给夏艾解释了一句:“……夏艾昨晚上贪杯,喝多了。”
宫计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搂过姜宝青的肩膀,往姜宝青脸侧亲了一下:“不过是丫鬟之间起了些冲突,还劳你这般费心。走,用早饭去,用过早饭你再处理这些。”
姜宝青笑着应了。
只是,去侧厅用饭前,姜宝青看了一眼垂着头跟在自己身侧的丁香,吩咐了一句:“你先回你屋里去休息下,敷一敷眼睛,这样也能好受些。”
她又看了眼觅柳:“一个时辰后,你让夏艾来我房里找我。”
两人都应了。
待宫计用完饭,去督察司之后,姜宝青又去园子里转悠了一圈消了消食,这才回了屋子。
夏艾已经等在廊下了。
除了夏艾,还有本应在屋子里休息的丁香。
姜宝青看了一眼夏艾,见夏艾脸上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一点哭过的痕迹也没有;再看看她旁边的丁香,尽管已经拿熟鸡蛋在敷着眼睛,可那眼睛肿成了桃子,一时半会也消不下去。
若是旁人,怕是这一对比就要在心里先有偏向了。
可姜宝青不是旁人。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进了屋子。
夏艾跟丁香低头垂眉的跟在姜宝青身后也进了屋子。
姜宝青坐在椅子里,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两个丫鬟。
“有什么想说的吗?”姜宝青慢条斯理的问着两个丫鬟。
丁香咬了咬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摇了摇头:“奴婢……没什么想说的。”
夏艾却一脸倔强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有话说。”
姜宝青捏着眉心,有些无奈:“有话说就有话说,不要动不动就跪。我是在跟你们了解情况,还没到问责那一步呢——退一步讲,哪怕到了问责,你把你该付的责任给承担了就行,跪下来有什么用,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听着姜宝青这话,夏艾眼神有些亮亮的,她骨碌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手脚麻利的很,脸上也带了笑:“既然大奶奶这么说,那奴婢就起来回话了……奴婢有错,昨晚上喝了些酒,脑子一热,就出言讽刺了丁香几句,后面酒醒了,觅柳姐姐也说了奴婢,奴婢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说着,她给丁香作了个揖,“丁香,你别生我的气了,是我想岔了,以后一定注意。”
丁香这会儿心情复杂的很。
她故意揉了大半夜的眼睛,肿成这样容易吗?
还不是想着今儿能在主子面前好好的“告”夏艾一状?
结果姜宝青偏心到了天边去了,轻描淡写的,且不说责罚了,眼下就连跪都不用夏艾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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