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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顿时高兴起来,又弄了自己的血,滴在薛柏的伤口上,薛柏的伤口是新伤,刺又拔出来了,滴上血,青色立刻就退了下去。
子车在薛柏的伤口上切一个十字刀,里面并没有根,不禁松了一口气。
温白羽看着两个人一个完全好了,一个已经不再恶化,不禁松了一口气,松懈下来顿时感觉有些头晕,他们本身就不适应高原,而且这里还非常寒冷,温白羽又流了很多血,一下感觉到头晕乏力,似乎动一下脑袋里就晕晕的。
讹兽见他脸色惨白,伸手摸在他的伤口上,伤口慢慢就愈合了。
讹兽说:“主人快休息吧,你流血太多了。”
温白羽点点头,他实在太累了,就躺下来,头晕恶心的感觉躺下来有所缓解,很快就睡着了。
后半夜甘祝就醒了,他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四周,四周是帐篷,许多人挤在一起,甘祝认识的人不多,但是看到了温白羽,顿时就放松下来。
甘祝一醒,守夜的时叙就看见了,赶紧给了他些食物,又把水加热了一下给他,悄声问:“万俟景侯是怎么和你走散的?”
甘祝摇了摇头,说:“不只是我,大家全都走散了。”
他一说话,众人本身就睡得不实,立刻全都醒了,甘祝是他们唯一遇到的人,众人也急于了解情况,睡意一下全无。
大家坐起来,围拢在一起,只有温白羽失血过多还在昏睡着。
甘祝说他们一队人来的时候都很平稳,在戈壁边的庙里借宿,那天赶上了大风,他们走不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发现墙壁上的青铜大门。
因为刚一入夜,就有东西来偷袭他们,甘祝说甚至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凭空变出来的,长得像蛇,人脑袋,头上的头发也像无数条蛇。
众人一听,这不是窫窳吗,窫窳在刚刚的湖里,怎么可能跑那么远。
甘祝说他当时也很费解,窫窳的破坏力非常大,庙宇本身保存的还算完好,那些断掉的柱子全是他撞的,后来窫窳被万俟景侯打伤,大家也被冲散了。
甘祝没有装备,食物和水也很有限,唯一的武器就是铜钹,他留在庙里,心想着其他人或许会回来这里。
但是他等了两天,不见一个人影,心里觉得不好,就联系了温白羽。
后来几天都在下雨,没有月色,就在和温白羽失去联系的那天,月亮终于出来了,甘祝发现了壁画的秘密,那是一扇青铜门,而且没有锁。
或许窫窳就是从这里钻出来的。
甘祝很好奇里面是什么,而且随着黑夜的淡去,青铜大门竟然就要消失,甘祝有些急躁,就进了大门,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如果太深,就退回来继续等温白羽。
甘祝没想到在墓里遇到了凶悍的窫窳,窫窳的个头太大,他一路往前逃,竟然误打误撞的出了洞穴。
众人正说话,温白羽突然发出了一声呻吟,雨渭阳过去,看见温白羽的脸颊竟然有些发红,刚刚还是失血的惨白。
雨渭阳伸手摸在他额头上,说:“不好,温白羽发烧了,他流了那么多血,身体太弱了,这可怎么办?”
讹兽也摸了摸温白羽的额头,摇头说:“不是发烧,但也不是好事,主人的身体要禁不住了,咱们要尽快找到前面的人才行。”
就在这个时候,温白羽猛地张开眼睛,突然抓住讹兽的手,吓得讹兽一哆嗦。
讹兽说:“主人,你醒了?”
温白羽却“噌”的突然坐起身来,说:“来了。”
众人都觉得莫名其妙,时叙说:“你怎么了?”
温白羽的眼睛扫了一圈,说:“你们没听见吗,是窫窳的声音。”
众人立刻都警觉起来,时叙撩开帐篷往外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现在还没有天亮,但是看起来马上就要天亮了。
虽然没有看到窫窳的影子,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而且大家也都醒了,时叙就让大家收拾行李,把帐篷拆了,准备开始往前走。
向导睡了一晚上,就属他睡得最好,此时也醒了,因为觉得自己昏死过去两次,特别过意不去,就主动背行李,其实是怕众人举得他累赘,把他一个人丢下。
大家收拾好行李,因为天色太黑,就打开手电,把手电全都绑在小臂上,准备往前走。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嘎……嘎……”的声音,众人都是一阵紧张。
时叙小声说:“窫窳……大嫂你可真行,还会未卜先知了。”
饕餮说:“别废话了,听声音还远,咱们快走,这是窫窳的地盘,他比咱们熟悉,不能让他占了上风。”
众人匆忙的开始往前走,顺着山谷一路往里,温白羽流了好多血,但是睡了一觉之后,脸色竟然红润起来,除了胸口发闷之外,也没有头晕的感觉了。
大家加快脚步往前走,听突然“咔”的应声,似乎有什么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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